悠悠道:“怎麼了這是?我記得你好像不愛吃白粥。”
“現在開始,可以慢慢喜歡了。”
呂魚挑眉,一眼看穿,曖昧道:“徐教授給的。”
“嗯。”
“你真沒救了。”
姜茉開心地要炸了,激動道:“我有點不敢吃。”
呂魚呵呵一聲,還沒問,她自己迫不及待地先說了。
“因為是第一次,怕也是最後一次。”開心與沮喪來回切換,“你說,我能追到他嗎?”
這種懷疑,在開始下定決心前,她就想過,她長得不絕美,唯一優點可能就是性格好,好相處,其餘沒什麼特長。
像徐為祀的這樣學霸級別的教授,應該遇見過很多優秀的女生,恐怕也談過優秀的,像她這樣微不足道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喜歡。
現在她的一腔熱血,或許在某一天就消失了,或許在某天發現自己也不是那麼的喜歡。
對她好,還是對他好。
或許對誰都不好。
但當下,搏一搏也不是件壞事,這期間,讓她更加喜歡他,讓他喜歡上她。
共同努力,何嘗不是一種成功。
“一定能。”自己的疑惑,只能自己回答。
-
半夜,寂靜無聲,唯有風呼呼地響著。
密不透風,黑不見底,一股煙撥出,散至頭頂,或許更遠。男人輪廓硬朗,背靠牆,指尖夾著雪茄,送到嘴邊,猛得一吸,發出“噝噝”的聲音,火光微亮,照著男人的眼睛,右眼角有一道醒目的疤痕,眼睛深邃不見盡頭,給人一種狠角色的感覺。
戾氣從眼睛跑出來,白霧從鼻子裡冒出。長達半個小時的沉默終於打破:“盛遲,選擇交給你。”
聽聞,盛遲渾身僵硬,目光盯著他。
周圍圍著五六個人,盛遲被困在中間,說話的男人在一邊事不關己。
“博哥,我不會同意的。”
男人冷笑:“人是隨時改變決定的。”
“一,把他們打趴;二,你被打趴;三,跟著我去賭;四,查無此人。”
“選一個。”
每一個對他都是不利的選項,無論怎樣,他都會被這個叫博哥的人擺一道。
事情還得從前幾天說起。
盛遲經常去遊戲廳上網,跟裡面一些人混的風生水起,但除了打遊戲,其餘倒不深聊。
直到這天。
“哎,跟你們說,我前幾天去賭了一把,你們猜怎麼著?”
他們跟著附和:“怎麼著?”
“贏了兩倍!手氣超好!”
盛遲在一邊笑笑:“都是幌子,一開始誰都贏錢,到後面金額越大,你就輸得連內褲都沒了。”
“不會,我一個朋友在裡面已經玩一年多了,從沒輸過,贏得都買車買房了。”
“真的假的?”有人聽心動了。
“我能騙你們,我們可是遊戲中過命的兄弟,包贏的。”
“手癢了。”
“等等我帶你們去玩玩。”
盛遲原本不想去,但最後被他們強行拉去了。
賭場一旦進去了,就是萬劫不復,盛遲倒是沒玩,全程只看著,但他被人盯上了,賭場的老闆,霖博。
一開始找到他,給他畫大餅,說他是天才之輩,要跟他做朋友,但沒好事,霖博直接說出目的:“幫我洗錢,事成,你四我六。”
盛遲當即就拒絕了他,反而覺得可笑。
可霖博不會善罷甘休的。今晚就是個例子。
他要是選第一個,他肯定會被他告;第二,打殘疾算是輕的;第三,要坐牢的買賣;第四,沒個全屍。
“霖博,你不怕我告你嗎?”盛遲輕笑,“你但凡有一點鬆懈,你就完了。”
霖博嗓音慵懶:“我的字典裡沒有完蛋。”
盛遲頂了頂臉頰,一個不注意,拿起牆角的磚頭,準確無誤地拋向了霖博,不出意外,血液止不住的流。
場面混亂。
警鈴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