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話都不要相信,你只需要相信我。”
“可是她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江涵吞嚥了一下。
“再對,也沒我本人更對。”
他有長情的底氣,也有獨有的承諾。
江涵輕輕“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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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對校花吼斥的言論,傳的是人盡皆是。
更是在晚自習前,陳澈去打籃球時,接二連三來了不少女生,手裡都拿著一個粉色的信封,寫著自己的名字,設計的絕對沒有重複的。
一窩蜂都塞在了陳澈的桌洞裡,江涵茫然的看著她們的舉動。等她們走後,滿滿當當的信封有一封沒塞好地掉了出來,江涵彎腰去撿,好奇地開啟看了看,是情書。
瞬間像是一個燙手山芋一樣,連忙塞了回去。
江涵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可偏偏不受控,盯著一堆情書發了呆。
突然,鬼使神差地也寫起了情書,小巧秀氣的字跡真的會讓人賞心悅目。她翻了翻,找了一張沒有寫名字的信封,把自己寫的塞進去了,放在一堆裡。
她與她們不同的就是,沒寫名字。
或許裡面也摻雜了幾個沒寫的。
但她的字,是陳澈一眼就知道的。
陳澈一回來,就看到滿到溢位來的信封,神情淡淡,反而一如平常,側頭問江涵:“無不無聊?”
江涵像是做了一件壞事,心虛的不敢看他,連話都不說了,而是搖了搖頭。
“怎麼了?”陳澈一眼就察覺她情緒不對,湊近,聲音低了些,“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嘴上是這樣說的,眼睛卻一直看著桌洞裡的一堆情書。
陳澈順著她看去,定了幾秒,以為她是不喜歡別人給他東西,開心的同時心裡也癢癢的,笑著說:“我會處理的。”
話落,起身又出去了。
晚自習時,江涵全程心不在焉的。這封不經大腦的情書,怕他看到,又怕他看不到。
“走什麼神?”陳澈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思緒被拉回,江涵心事重重的看著他,磕巴地問:“假如你有一個很喜歡的東西,但得不到,你會甘心嗎?”
“要看這個東西的重要性,不重要,就不存在甘不甘心,重要了,無論怎樣,都得去爭取。”
江涵盯著他看了半天,許久才說:“陳澈,考完試最後一天,我有話跟你說。”
陳澈被激起了好奇心:“現在不行嗎?”
江涵很認真地搖頭。
“江涵,我覺得你是故意的,你現在不說,我會茶不思飯不想的失眠,你在刁難我。”
“不行,只能考完試告訴你。”
陳澈被她的認真逗笑,不逗她了,說:“好,希望是我很開心的事。”
江涵眨眼,眼裡波瀾不驚。心想,他會開心嗎?
陳澈照常送她回家,徐華明等人走後,唉聲嘆氣的拿著麻袋把陳澈桌洞裡的情書打包帶走了。
邊走邊哀怨道:“累活髒活盡是找我,我這是什麼苦命啊!僅僅是為了不讓同桌難過。”
“還真是個愛情腦。”
日月輪換,江涵跟陳澈前後腳,坐下後的一秒,江涵皺著眉看昨天還滿滿當當,今天就一乾二淨的桌洞,驚呼了聲:“陳澈,有小偷!”
“偷什麼了?”他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連忙走到座位旁。
江涵指了指他的桌子,焦急道:“信。”
陳澈笑了,坐下,給她解釋:“不是小偷,是我讓徐華明找個地方扔掉了。”
“扔了?”
“嗯。”
江涵抿了抿唇,盯著他,皺著一張小臉,怒火到達頂峰,她直接扭過臉,生氣全寫在臉上。
“怎麼了?”陳澈湊近問她,“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給我送嗎?我這不是處理了?”
“不滿意?”
她不滿意極了。
無論陳澈怎麼跟她說話,逗她,她愣是一句話也不理。這讓也喜歡用冷暴力的陳澈沒了辦法,盯著她看了很久,後來出去找解決辦法了。
江涵咬著唇,咬的很用力,泛著白,為自己愚蠢的寫信感到討厭。
為什麼要寫?他又不看,反而當成垃圾扔了。
越想越生氣。
……
“你說什麼!她因為你把信扔了生氣了?”徐華明扯著嗓子說。
陳澈一臉凝重,睨了他一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