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與門外的炸裂的音樂,形成了很好的律動。時間彷彿過了很久,電話沒被接通,反被結束通話。
男人眸色一暗,微抬頭看他,笑得平靜又詭譎。
他嘆了口氣,側身倒了酒,遞到謝烙嘴邊,情緒不明:“哦,我忘了,前兩天跟她鬧了一次,她還在生氣呢,不會接我電話。”
“所以,你就先喝吧,她什麼時候來,你什麼時候再出去。”
謝烙緊緊地抿著唇,甚至覺得太容易,變成了咬著,眼神裡是不屈服的倔強。
男人掐著他的下顎,很重,幾乎要把骨頭掐碎了:“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喝嗎?”男人用了力。
謝烙被迫張開嘴,酒水灌了進去。因為灌得很快,來不及喝下去,有不少酒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劃過下巴,陷入黑色的衣服裡,使得那一處的顏色又深了一個度。
不知灌了幾杯,謝烙有些暈乎,眼皮很沉,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他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此刻的屈辱。
然而這時,門被踹開,一束光影照了進來,他得到了解脫。他躺在地上,看著門口的人一步一步的走進來,卻清醒了許多。
樂知秋原本在自己的小窩裡休息,覺得累了,打算下樓看看,誰知路過時,看見了包廂裡灌人喝酒的畫面。
灌酒的人她認識,不熟。本想離開,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熟悉的小啾啾。她蹙眉,猜疑了一下,往樓下掃了一圈,沒看到謝烙,便證實了裡面的人是誰。
“喲,樂老闆來了!”男人連忙放下酒,朝樂知秋走去。
樂知秋抬手擋了擋他,瞥了眼地上醉醺醺的人,淡淡道:“在我的地盤,欺負我的人?”
“合著樂老闆是來美救英雄的?”
“美救英雄?我倒覺得英雄救美合適。”她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睨著男人一眼,“齊林,現在是打算不給我面子了?”
齊林爽朗地笑了起來:“怎麼可能,你的面子肯定給的。”他坐在她旁邊,“最近對你甚是想念,但打你電話又不接,我只好出此下策。”
齊林可以說是經常來鬧事的主,要麼把服務員灌醉,要麼在樓下舞池的地方大鬧一場,只要看不見樂知秋,他就打算鬧到底。
謝烙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兩人親密的舉動,他的手遊走在她的腰側,嘴唇撫在她的耳旁,上下動著,似在說調情的話。
謝烙眉頭緊皺,拳頭緊握,他居然成了他們調情的工具。
樂知秋一臉平靜,抬手把他們的距離拉遠了,輕飄飄地說:“我記得上次跟你說清楚了,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樂老闆,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認死理,除非是我滿意的答案。”齊林還想湊近,可樂知秋直接站了起來。
“那是你的事了,跟我可沒關係。”說罷,往前走了幾步,踢了踢地上的謝烙,問,“能起來嗎?”
聽聞,謝烙用了力氣,但也只撐起了小弧度。他歪著頭看著她,搖了頭。
樂知秋嘆了口氣,蹲下身,扶著他起來,半個身子倚靠在她身上。他不重,但對於身軀單薄的樂知秋來說,差一點把她壓垮。
她喘了口氣,對齊林說:“下次再欺負我的人,我可不會心慈手軟了。你知道,我學過散打。”
話落,樂知秋帶著意識不清醒的謝烙出去了。
下樓時,樂知秋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還尚存一絲清醒,調侃他:“一個身高體壯的男……孩,居然也會被人欺負,你丟不丟人?”
“要不是……因為你,我會這樣嗎?”謝烙抿了抿乾澀的唇,走得頭暈腦脹。
“呵!還怪起我來了。”
“一個老闆,整天搞這種曖昧調情的事,遲早會被抓的。”
灼熱的溫度噴灑在樂知秋的脖子上。聽聞,她先是笑了一下,微微側頭,鼻尖相碰,她說:
“那我跟你這個大學生調情會被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