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雨停了,天氣晴朗,有些悶熱。
正午時分,兩人同一時間,不同地方,在自家的床上睜開了眼,清醒不像剛剛睡醒的,像是被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嚇醒的。
昨晚,經常拌嘴的他們居然親嘴了!
從淼站在鏡子前,撇著嘴,摸了摸自己保留了二十五年的初吻,就這樣被一個狗給奪走了!
宗宴也站在鏡子前,眉頭皺得都能夾硬幣了,抿了抿唇,還舔了舔,他在想為什麼沒有想象中怦然心動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不可能成為愛情的友誼?
兩人彷彿天塌了,一個為初吻懊惱,一個為沒有感覺思索。
宗宴覺得他自己是不是病了,對女人居然沒感覺了?天還沒黑,酒吧剛開門,他定了個包廂,給朋友打了電話,讓他們安排一些女人來。
半個小時後,濃妝豔抹,穿著露骨的女人紛紛走了進來。
宗宴一眼掃去,只有眉頭皺得更緊,連灌了幾杯酒,再看一遍還是一樣的結果,甚至他開始懷疑因為昨晚的那個吻,把自己變不行了。
他把女人打發了出去,苦惱的左思右想。最後思來想去,給從淼打了的電話。
內心強大的從淼已經平復好失去初吻的痛苦,心平氣和的樣子好似沒發生任何事情。
“有事快說,本小姐還要去逛街。”今日從淼化了妝,精緻的挑不出瑕疵,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宗宴不知如何開口,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蹦出兩個字:“那個……”
從淼眼神瞥了過來,雖然很平靜,但眼裡的暗示讓他下不去口。
你敢說昨晚的事,你就完了!
宗宴吞嚥了一下,拿起酒瓶咕嚕咕嚕地喝著。
“你也不怕把自己喝死。”從淼還是嘴下不饒人。
半瓶酒下肚,他喘著氣,也不管她會怎麼收拾自己了,直言道:“昨晚的事發生後,我感覺自己失去了男人最珍貴的感覺。”
從淼蹙眉:“……”
你他媽還有感覺這東西!
一想到自己最珍貴的初吻沒有了,一肚子氣凝聚在手掌上,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淡淡道:“這有感覺嗎?”
宗宴愣了一下,捂著自己的左臉,火辣辣的疼痛讓腦子清醒了。
“你這是打,能沒感覺麼!”
“那不就得了。”從淼嘆了口氣,“沒感覺是因為你還沒睡醒,回去睡個一年半載的,就有感覺了。”
宗宴:“……”一年半載?直接癱瘓得了,哪還有什麼感覺。
宗宴揉了揉臉,懷疑道:“難道你一點事沒有?”
“有,有非常大的事。”從淼一臉生無可戀,語氣悠悠,“我的初吻被一隻狗啃了,我現在很想殺狗。”
宗宴嚇得吞嚥了一下,隨即樂呵地說:“昨晚的事,就當做夢了,不計較了。”
“不計較?”從淼哼了一聲,“本小姐二十五年來一次戀愛都沒談,初吻保護的好好的,妄想有一天給我的真命天子。可誰成想,昨晚有個狗腦子抽筋啃了,我能不計較嗎?”
“……”宗宴緊了緊眉,“你該不會是想把初吻給我哥吧?”
從淼看了他一眼,一點也不害臊地點了點頭。
“跟你說我哥名花有主了,這輩子是不可能了,下輩子吧,哦不,下輩子我哥都許給他女朋友了。”宗宴嘲笑的嘴臉,讓從淼更氣的。
上手又打了他一巴掌,這次是右臉。
“從淼!”
“你給我閉嘴!再說這件事,我把你剁碎了餵狗!”說罷,氣沖沖地走了。
宗宴一臉委屈,嘟囔道:“我哥他有什麼好的,都是裝的而已,有這麼迷人嗎?”
這天后,兩人沒有像之前一樣熱絡的聯絡,而是很尷尬地躲著彼此。
再次遇見,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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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從淼被安排了相親。
原本從淼想反駁的,但一想到初吻沒了,自己喜歡的男人也名花有主了,嫁誰不是嫁,自己找的不靠譜,父母找的總歸要好。所以,她同意了。
相親地點在強天集團樓下咖啡廳。
相親物件是從母朋友家的孩子,從小看著長大的,人品很好,性格也好,長相也不錯,總的來說就是哪哪都好,挑不出一點毛病。
從淼在言語中也感受出來了,是個非常不錯的結婚物件。主要他性子沉穩,與她急躁愛生氣的性格互補,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