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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她太習慣了。
她坐了起來,頭有點脹,她吸了吸鼻子,好像有點感冒。
嗓子很乾,像缺水了一樣,她起身,去流理臺燒了水,幾分鐘後,摻著冷水喝了大半杯水。
想著出門吃飯或者去酒吧,腳剛邁出一步,頭便暈的厲害,要不是有扶的地方,恐怕早已摔了。
渾身軟綿綿的,呼吸變得急促,她搖了搖頭,抬起沒有力氣的手,摸了摸額頭,滾燙的溫度讓手心縮了縮,她發燒了。
發燒對她來說幾乎少數,一年到頭都不怎麼生病,現在這發燒倒來的突然。
家裡一般不備藥,她慢悠悠挪到沙發上,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打電話,原本要打給林夭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另一人的電話,來不及掛,對面已經接通了。
“怎麼了?”謝烙磁性的聲音傳來,“你現在是在家吧。”
樂知秋眨了眨眼,把手機放在耳邊,輕輕地嗯了聲,隨後,悶悶道:“謝烙,我發燒了,你能給我買個藥嗎?”
聽聞,電話那頭傳出猛烈的風聲,似乎跑了出來,聲音不穩地問:“地址告訴我。”
發燒的原因,嗓子燒得很疼,咕嚕了半天,才把地址說清楚。
“等我。”
酒吧到她家幾乎要半個小時的時間,謝烙硬生生催司機催到二十分鐘到她家樓下。
高檔小區,管控很嚴格,謝烙跟門口的保安好說歹說才放他進去。
他一刻也沒有停歇,生怕讓她的發燒更嚴重。
出了電梯,他邊喘氣邊敲門,見沒反應,連敲了好幾下,甚至掏出手機打她電話。
這時,門慢悠悠地開啟了,隨即,撲面而來的是暈倒的樂知秋。
謝烙連忙抱住她,手碰到她的溫度,簡直燙得嚇人,直接打橫抱走,去了醫院。
……
夜晚八點鐘,樂知秋睜開了眼,看清面前場景的下一秒,消毒水的味道也隨之而來。
她幾乎睡了一天,腦子很沉,所有的一切都模糊著,像是失憶了。
手上掛著吊瓶,手下墊著熱水袋,很暖和。
不一會,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醒了,怎麼樣?”
樂知秋愣了一下,視線跟隨著他,她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可愛多悽慘。
但被謝烙盡收眼底,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嗯,退了。”
“餓了吧。”他開啟手裡剛剛買來的粥,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口,遞到她嘴邊。
樂知秋眨了眨眼,乖巧地張開嘴,吃了進去。她確實餓了,一天沒吃飯。
一碗粥,吃的只剩下幾口。
謝烙自然的給她擦了擦嘴,把垃圾扔到附近的垃圾桶裡,又折返回來。看了眼吊瓶,溫柔道:“沒多少了。”
全程樂知秋一句話也沒說,但眼睛卻不離他分毫。
謝烙任她看著,還不受控地摸了摸她的頭,像哄孩子一樣,小聲說:“等結束就好了,然後回去睡一覺,明天就活力滿滿的了。”
樂知秋舔了舔乾澀的唇,啞聲說:“你是不是又沒好好上班?”
謝烙:“……”
她這是腦子燒糊塗了,她生病他怎麼可能還去工作。
他耐心的解釋:“你生病了,我怎麼上班?”
“你為什麼不能上班?”現在的樂知秋彷彿變了一個人,懵懵的,裹著水霧的眼睛亮亮的,可愛極了。
“心疼你。”
樂知秋眼皮一顫,心裡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