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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來是這個……
&esp;&esp;如鵑有些失落，放下摟在心頭的手。
&esp;&esp;“那您想到了什麼？”
&esp;&esp;趙殷雲一時沒有說話，眼神怔怔地，好似陷入了回憶。
&esp;&esp;她不說話，如鵑便自顧自的，自己和自己聊天。
&esp;&esp;“您倒是好，把我往前院一打發，還不讓我跟著去郡主的賞花宴陪您，您都不知道我有多傷心。”
&esp;&esp;私下裡，有時如鵑也會選擇不說敬語，趙殷雲並不是在乎這些的主子，除非真是過分鬧翻。
&esp;&esp;如鵑也還沒有完全習慣奴婢的身份，她總會恍惚自己可以與趙殷雲平視地互相對待。
&esp;&esp;如鵑在小的時候其實來過中原。
&esp;&esp;那時候北燕還不是趙國的藩屬，還沒有淪落到現在這麼需要送質子維穩的不堪地步。
&esp;&esp;當然，那時候的如鵑還不是如鵑，是和趙殷雲同為公主的千躍祝。
&esp;&esp;在如鵑的記憶裡，那時的趙殷雲像個仙童一般，坐在皇后和皇帝的身邊，被皇后拿著一串糖葫蘆餵食，看起來就如同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一般。
&esp;&esp;雖然父親對如鵑也很好，但是父親有太多孩子，更何況妃子們的事情都是太后在管理，太后並不喜歡如鵑。
&esp;&esp;父親死後，如鵑被送來趙國成為質子，更是在冷宮裡吃著殘羹剩飯，備受欺凌。
&esp;&esp;直到趙殷雲把如鵑帶走。
&esp;&esp;趙殷雲坐在床榻之上，身上還是那件絲質的單衣。
&esp;&esp;如鵑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手牽住趙殷雲的手掌。
&esp;&esp;趙殷雲掙扎了一下，但是也並沒有誠心掙脫開來，就由著如鵑握住她的手。
&esp;&esp;她們有過很多這樣溫情曖昧的時刻，比如……就在昨天。
&esp;&esp;如鵑開始回憶和懷念起那種在人聲鼎沸的幕後做愛的感覺。
&esp;&esp;前廳大家歡聲笑語，有說有笑，而在不遠處的後院她們卻在悄悄行風月事。
&esp;&esp;如鵑悄悄用手指勾趙殷雲的手掌心，她看似無意，實則眼睛一眨不眨地等待接收趙殷雲的反應表情。
&esp;&esp;如鵑又想要了。
&esp;&esp;還好趙殷雲沒有拒絕。
&esp;&esp;她只是淡淡垂下眼眸，在燭光下像蠟燭化生出的精怪。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社會風氣的原因，趙殷雲偶爾也會表現出一些典型的趙國女子身上的含蓄。
&esp;&esp;尤其是在情事上。
&esp;&esp;趙殷雲明明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也很快樂，但是她從不會主動去要求做一些性事，面對如鵑的要求也從不主動拒絕。
&esp;&esp;慢慢地如鵑也掌握到了規律。
&esp;&esp;趙殷雲或許不會主動提出請求或者要求，但是她底線分明、原則性極強。
&esp;&esp;如果冒犯到趙殷雲或者強迫了趙殷雲做不想做的事情，那麼她一定會嚴詞拒絕，非常明確地說明自己不願意。
&esp;&esp;所以如果趙殷雲陷入沉默，如鵑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esp;&esp;她同意了。
&esp;&esp;燭光搖曳，在大床華美的木雕鏤空裡生出影影綽綽的魂靈，隨著本體的雀躍一起舞動。
&esp;&esp;如鵑伸手去摸趙殷雲的臉。這張臉如今素面朝天，不似白日裡那樣嫵媚照人，多了幾分素淨與思索，是屬於靜謐夜晚的聖潔之美。
&esp;&esp;她的臉有些涼，如鵑的手亦是，兩人涼的肉體這樣貼在一起，逐漸成了溫熱的情愛之火。
&esp;&esp;火苗越變越大，最終燃燒到了胸腔內。
&esp;&esp;如鵑拉過趙殷雲的手，同樣貼在自己的面龐上。
&esp;&esp;“燙嗎？”如鵑問趙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