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原因有很多,一是因為苛捐雜稅太多,一畝地產兩石糧食,卻要繳納三石的稅,越種越窮;第二嘛……”
王潛頓了一下,看了不遠處的城池一眼,“這第二,就是地方官府以及那些地主豪強的問題了。”
“地方官府?”劉宏一怔,“這莫非都是那些貪官汙吏搞出來的?”
“嗯!”
王潛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隨即帶著二人朝著城池走去。
“你們幾個站住!”
師徒三人剛到城門口,就被一名守城的門卒給攔了下來。
王潛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何事?”
那差役下巴昂,“新任縣令吩咐了,凡是進出城門者,需得繳納城門稅!”
“城門稅?”劉宏臉色一沉,“我等從一路行來,還從未見過哪裡有收城門稅的!”
“哼,現在不就見到了?”
那差役冷哼一聲,“廢話少說,你們三個,每人一百錢!”
小劉宏也氣的臉色漲紅,“混賬,你們還講不講王法了?朝廷什麼時候允許你們收城門稅了?”
那差役一臉兇狠的看向劉宏,“你個小王八蛋,你找死不成?”
“你敢罵我?你可知小爺是誰?”
小劉宏也是真被氣到了,伸手便朝著腰間的長劍摸去,曹操見狀也是一個閃身,跟劉宏站到一起。
差役一臉不屑道:“老子管你們是誰?我們縣令可是侯覽侯公公的侄子,京城那些不可一世計程車子們,都被他老人家給整倒了,你們算個屁?”
“你……”
劉宏氣惱不已,剛要開口,卻被王潛給攔了下來。
“這位差官,小孩子不懂事,您切莫計較!”
王潛一邊陪著笑,一邊從懷裡取出三吊錢,遞給了那差役。
那差役暼了王潛一眼,“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你這錢得翻倍……”
“沒問題!”
王潛笑著,又拿出三吊錢遞到了差役手中。
拿了錢之後,那差役這才將師徒三人放進了城。
“這幫該死的混蛋,將來我饒不了他們!”
進了城之後,劉宏也是咬牙切齒的握了握拳頭。
“小宏,你可知,這個縣令為何如此猖獗?”
“還不是因為那個宦官侯覽給他撐腰?”
劉宏眼睛一眯,將侯覽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王潛搖了搖頭,“宦官撐腰是一回事,沒人制衡他們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劉宏神色一動,“老師,您的意思是說,這都是那些黨人倒臺之後,引起來的?”
王潛“嗯”了一聲,“那些清流黨人,雖然大多都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但也並非全無用處,起碼他們在的時候,宦官也不敢這麼胡作非為。”
“而今,黨人倒臺,那些宦官便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以至於鬧的現在妖魔遍地!”
“所以,你要記住,身為上位者,務必要使底下人保持互相制衡的狀態,萬不可一家獨大!”
聽到王潛的這一番話,劉宏也是的點了點頭,一字不落的記了下來。
跟在後面的曹操,卻是一陣心驚肉跳。
自家這老師,膽子也忒大了些。
真是啥都敢教啊!
入了城之後,師徒三人也是尋了一處館驛。
“敢問掌櫃,您可知盧植盧子幹先生,居所何處?”
安排好住宿事宜之後,王潛也向掌櫃打聽起了盧植的情況。
掌櫃也笑呵呵的回道:“子幹先生家住范陽城南,距此不過三十餘里!”
“老師,這盧子幹先生是誰?”劉宏好奇的問道。
“他啊。”王潛眼中閃過一絲崇敬,“可是一位難得的大才,堪稱國之楨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