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轉身,獨自一人再次踏入廢品站內。
他注意到那個騎車的男人進入廢品站後,一直背對著他們,然後神秘地進入了房間,這種行為顯得異常古怪。
他向施保陽詢問那個男人的身份,施保陽確認道:“是的,那是我父親。”
葉白微笑著回應:“你們長得確實有點像。”
施保陽笑著點頭,表示大家都這麼說。
葉白又想到了電動車,因為車把手套遮擋了他的雙手,他沒有看到男人的手,於是試探性的問:“沒想到你父親也是六根手指。”
施保陽笑著回答:“是啊,聽說這是遺傳的,我爺爺也是大拇指旁邊多長了一根。其實可以做手術切掉的,但我爸說不用浪費錢,多一根就多一根,不礙事。”
葉白聽到這裡,心中雖然驚濤駭浪,但他依然保持著鎮定,面不改色地走出了廢品站,來到韓見野的身旁。
韓見野剛結束通話電話,轉身就看到葉白一臉嚴肅的神情,立刻意識到情況有變,低聲詢問:“怎麼回事?”
葉白湊到韓見野耳邊,詳細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韓見野的雙眼微沉,語氣嚴肅地確認:“你確定?”
葉白認真地點了點頭,“確定。”
韓見野聽後,立刻拿起手機,直接給蘇灣打電話,讓他們立刻過來廢品站。
施保陽原本以為他們已經離開,卻不料一群警察突然而至,令他大吃一驚。
韓見野要求施保陽去叫他的父親施羋昆開門,聲稱有緊急事情需要詢問。
然而,門內卻毫無反應,電話也無人接聽,施保陽感到父親的行為異常,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不斷地敲擊著門扉,但門內的人始終沒有回應。
韓見野擔心施羋昆可能在屋內自殘,情勢緊急,他立刻帶領人員強行破門。
正如他所預料的,施羋昆手持小刀,正準備對自己造成傷害。
韓見野迅速反應,抓起桌上的水杯,以驚人的速度投擲向施羋昆的手,小刀隨之落地。
葉白見狀,迅速上前撿起了掉落的小刀,避免了進一步的危險。
施保陽站在一邊,臉色蒼白,驚恐萬分,彷彿一隻無頭蒼蠅般不知所措。
他的聲音顫抖著,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你們為什麼抓我爸?你們為什麼抓我爸?”
韓見野的臉色嚴峻,他冷冷地回答:“你父親現在涉嫌與兩起婦女被害案有關,是案件的重要嫌疑人。”
施保陽聽到這個訊息後,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彷彿被凍結了一般。
村裡發生的兩起婦女被殺案他當然有所耳聞,那可是全村人都在議論的大事。
他看著父親低垂的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喃喃自語:“我爸連雞都不敢殺,從未對我和我媽動過粗,對孫子也是疼愛有加,他怎麼可能去殺人?這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有沒有搞錯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韓見野堅定地回應,隨後帶著施羋昆上了車。
施保陽看著父親沉默的背影,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信,他搖著頭,向後退了一步。
看著父親被帶走,他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
母親李嬌樺抱著施康康,在一旁哭得肝腸寸斷。
與此同時,葉白和齊小蕾幾人則留在現場,繼續尋找可能的物證。
葉白在施羋昆的臥室外意外發現了一雙破舊的高筒雨靴,他仔細檢查了雨靴,注意到鞋底的網格中滿是凝固的泥土和石塊。
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施羋昆是兇手,那麼他雨天穿著的雨衣和雨靴上必定留有血跡,只要將這些帶回實驗室進行檢驗,真相便能大白。
與此同時,齊小蕾走進了廚房,立刻被一股濃烈的中藥味所包圍,她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但並未停下尋找兇器的腳步。
施羋昆被帶回警局後,在審訊過程中表現出了異常的配合。
他今年60歲,身高173厘米,穿41碼的鞋子,身體顯得十分健壯。
韓見野注意到他的右手拇指上多出一個畸形的手指,而他剛才自殘時使用的是左手,這與他們對嫌疑人的推測完全吻合。
“你為什麼殺害了郭英蘋和樊玲瓏?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韓見野直截了當地問道。
施羋昆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有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