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怎麼休息的,你有看到她的正臉嗎?”葉白看著白淑繼續問。
畢竟死者被勒死後可是眼睛放大,舌頭微微伸出來,正常人看到都是會被嚇死的程度。
非常的驚悚!
白淑回憶說:“沒有看到她的正臉,我就是站在她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試著叫醒她,畢竟等下送走客人後,還要去拍全家福的大合照。然後我兒子就給我打來電話,說想拉臭臭,我走之前還再次叫了她一下,又擔心我兒子真的會弄髒褲子,就一邊安撫他,立馬出門抱我兒子去廁所了。”
葉白聽後,確實想起監控錄影上她手裡拿著電話離開的場景,便說:“我能看下你的通話記錄嗎?”
“可以的。”
白淑一臉從容的拿出手提袋,並掏出手機遞給葉白檢視。
葉白檢視通話記錄,發現備註為“仔仔”的來電是在12點17分,通話時長為9分鐘,這與白淑在更衣室接電話並離開的時間完全吻合。
在整場審訊中,最可疑的人物是另一位伴娘薛寧寧。
無論蘇灣如何審問,她總是哭泣、搖頭不斷地重複。
“我真的沒有殺人。”薛寧寧淚眼婆娑地說。
蘇灣嚴肅地追問:“那你為什麼解釋不清楚你在更衣室裡的行為?”
薛寧寧哽咽著回答:“我只是去更衣室看看晴晴為什麼這麼久還沒出來。”
蘇灣繼續追問:“那你進入更衣室時,死者在做什麼?”
薛寧寧擦去眼淚,說:“晴晴酒量不好,她應該是喝醉了,趴在桌子上。”
“然後呢?繼續說。”蘇灣催促道。
“我試著叫醒她,但她好像已經睡著了,然後我就離開了。”
蘇灣皺起眉頭,“你在更衣室待了八分鐘,都沒能叫醒死者或者搖醒她,再看看她的臉嗎?”
“我……我沒有。”薛寧寧的聲音低了下去。
“那你為什麼解釋不清楚你在更衣室幹什麼,你究竟在隱瞞什麼?”蘇灣厲聲說道。
薛寧寧的眼淚奪眶而出,“我進去的時候,晴晴真的趴在桌子上,我真的沒有殺她,真的沒有。”
在一旁,韓見野雙臂交叉,靜靜地觀察著蘇灣對薛寧寧的審問。
這時,齊小蕾走了過來,她壓低聲音對韓見野說:“我們找不到江晴鸞的手機,打電話過去,提示說不在服務區。”
韓見野立刻做出了指示,他的話語簡潔而有力:“江晴鸞的手機肯定還在飯店的某個地方。兇手把她的手機拿走,其中肯定有威脅到兇手或者兇手想要的秘密。
你們去檢視監控錄影,追蹤吳靖翃、白淑、薛寧寧離開更衣室後的行蹤。同時,對所有參加婚禮的賓客進行搜身,確保沒有人攜帶江晴鸞的手機,否則不允許離開。”
齊小蕾迅速回應:“明白了,韓隊。”隨即,她轉身迅速執行任務去了。
葉白在向韓見野彙報了白淑審訊的結果後,韓見野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冷靜地分析道:“在真兇未被揪出之前,白淑仍是關鍵的嫌疑人。她的行動時間與死者遇害的時間高度吻合。你們檢查過她的雙手了嗎?有沒有因為用力拉扯繩索而留下的勒痕?”
“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勒痕。”葉白回答。
隨後,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了薛寧寧,她似乎是最有可能的兇手。
韓見野沉聲說道:“是鱷魚的眼淚,還是虛偽的皮囊,亦或是致命的愛,真相總會大白。”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案件的深刻洞察。
葉白抬頭看向韓見野,問道:“韓隊,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韓見野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_??)
葉白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奈:“你剛才說的那麼篤定,我還以為你已經有了頭緒。”
韓見野低頭看向葉白,輕聲說:“你真的聽不明白我的話嗎?”
“我明白。”葉白回答道:“鱷魚的眼淚指的是閨蜜表面的情誼,虛偽的皮囊暗示著姑嫂之間可能並不如表面上那般和睦,而致命的愛則指向了新郎。”
葉白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但是我覺得新郎的可能性不大,甚至還覺得很矛盾,畢竟今天是他的主場,在這種偌大的場合動手未免太過沖動和不理智。”
“可是你不要忘了,白淑和薛寧寧都說她們進去前死者是趴在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