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葉白就聽到門外的動靜,他迷迷糊糊的地醒來,然後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下手錶,才7:00。
他穿著拖鞋不緊不慢的來到客廳,卻被廚房的韓見野吸引住了眼睛。
廚房裡,韓見野隨意地將一隻手臂插在褲兜裡,袖子被卷至肘部,露出結實有力的臂膀。右手輕握著湯勺,在鐵鍋中緩緩攪動,動作優雅而流暢。偶爾,他的眉頭會輕輕皺起,隨即調整一下爐火的大小。
葉白心想,這樣的韓見野應該很招女孩子喜歡吧,可惜就是敗在那張嘴上。
這時,韓見野的聲音從廚房內傳出來,“還杵在那裡幹嘛?趕緊去刷牙過來吃早餐。”
葉白恍惚了一下,回過神後,立即去房間洗漱換衣服。
等他出來的時候,韓見野已經給他盛好了一碗白粥放涼,桌上還有幾樣小菜可以就著粥吃。
韓見野不鹹不淡的說:“這裡沒有三明治,將就吃吧,昨天突然決定回來住,冰箱空空的。”
葉白嗯了一聲,其實他只是針對高油高鹽的食物,其他的也倒還好,只是韓見野突然“正常”的態度,讓他很不自在,現在的他只想吃完趕緊走。
韓見野一回到警局,便立刻安排隊員們著手整理那些積壓已久的舊案件,以便重新審視。
在葉白翻閱這些塵封的宗卷時,他的目光被一樁至今未解的命案所吸引。
根據檔案記錄,這起命案發生於2018年3月15日的清晨8點30分,地點是珠南公園。受害者是一位行動不便、坐在輪椅上的成年男性,名叫鄭逢奇,享年68歲。他的死因是腦部受到嚴重挫傷,而兇器則是一塊隱藏在花圃下的紅磚。
葉白問廖維,“你有參與這起命案的偵查嗎?”
廖維看了看卷宗,立即點頭,“有,但是兇手至今還未抓到,當時命案發生前,死者是保姆推去公園散心的,剛好保姆肚子疼要去廁所,就讓死者在一棵樹下等她回來。
命案就是在保姆離開20分鐘後發生的,死者身上的手機跟現金都在,排除了謀財害命。當然保姆肯定是第一個被我們懷疑的物件,可是調查後又發現保姆沒有任何的殺人動機。
她甚至悲痛欲絕地表示,現在死者已逝,她每月7000元的工作又該去哪裡找?而且僱主家還可能反過來起訴她。因此,我們推測最大的可能是兇手出於對社會的報復心理,進行了隨機的犯罪行為。”
廖維反過來問他,“怎麼了,你突然問這起命案的事?”
葉白提議,“我還沒有去過珠南公園,要不要帶我去一次?”
“可以啊,我帶你去案發現場,哦,對了,韓隊還在珠南公園撿了一隻邊牧回來養,我們邊走邊說。”廖維拍了拍葉白的肩膀,兩人說走就走。
葉白一聽到邊牧,就立馬想到了元寶,還記起韓見野之前跟他說的事,原來真是他在案發現場撿回來的。
在前往珠南公園的途中,廖維開始回憶起去年他們辦案的點點滴滴。
“其實,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那隻邊牧,但我當時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以為它只是和主人一起出來散步的。第二天,當我們再次來到珠南公園時,發現那隻邊牧仍然守在案發現場的那棵樹下。”
廖維繼續回憶道:“後來我們就想,這隻邊牧會不會是死者家養的狗。結果詢問了死者的家人,他們說家裡並沒有養狗。我們就想,流浪狗裡面出現邊牧還真不多見,它可能是自己從主人家跑出來的,或者是忘記了回家的路。但最神奇的是,它竟然一直跟著韓隊。”
說到這兒,廖維還神秘兮兮地在葉白耳邊低語:“我們組裡的人都有點怕韓隊,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突然變臉。但那隻邊牧卻只親近他,不跟別人好。所以韓隊就試探性地問它要不要跟我們走,結果它真的跳上了車。你說,現在的狗是不是都成精了。”
葉白隨即提出了一個可能性:“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那隻邊牧看到了案發現場?”
“是的,當時韓隊也這麼說過。所以當時我們除了在街道上貼尋狗廣告外,還帶著那隻邊牧在公園裡轉了幾天。唉,可惜沒什麼發現,估計是我們多想了。可能那隻邊牧是真的喜歡韓隊,才想讓他當自己的鏟屎官吧。”廖維嘆了口氣。
兩人隨後來到了珠南公園,廖維帶著葉白來到了命案現場的那棵樹下。
“這裡還是老樣子。”廖維感慨道,手指著樹下的位置,“死者就是在這裡遇害的。那塊紅泥磚也是從花圃下拔出來的,當時是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