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隊已經分散在這座廢棄的建築樓中,他們的目標是找到郭絡軍的蹤跡。
手電筒的光束在漆黑的爛尾樓中四處搖曳,韓見野和葉白氣喘吁吁地抵達了第10層,他們疲憊地倚靠在牆壁上休息。
葉白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他喘息著說:“看來郭絡軍不在這棟樓裡。”
韓見野稍作休息後,決定繼續向上搜尋,“不是還有兩層嗎?這裡沒有,我們就去別的地方找。”
葉白緊隨其後,兩人一同向第11層進發。
就在這時,他們似乎聽到了木板移動的聲音,他們的目光交匯,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韓見野走上前去,用手電筒在11層來回掃視,並大聲喊道:“郭絡軍,是你嗎?”
隨即,又是一聲木板的吱嘎聲。
他們並肩前行,韓見野再次開口:“我們的人已經將這裡包圍了,我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
葉白站在韓見野的背後,兩人背靠背,默契地向前推進,一邊退一邊進。
突然,韓見野的手電筒掃過一個角落,他發現地上有面包屑、礦泉水瓶和菸頭等物品。
葉白蹲下身來,仔細檢查這些痕跡,“看起來很新,沒有什麼灰塵,應該是剛吃完不久扔在這裡的。”
就在韓見野將手電筒轉向其他地方檢視的時候,一個緊張的時刻突然降臨。
郭絡軍不知從何處冒出,手裡拿著一根帶有鐵釘的木板,正要砸向葉白的背後。
“葉白小心!”韓見野大聲警告。
葉白雖然意識到了危險,但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韓見野用手替他擋下了砸下來的木板,鐵釘扎進了他的左手肘。
韓見野痛得皺起了眉頭。
郭絡軍驚慌失措地後退,腳一軟又爬起,但被憤怒的葉白一記重拳擊倒在地。
葉白迅速用手銬將郭絡軍的左手和右腳釦在一起,然後立即給蘇灣他們打電話,告知了這裡的情況。
葉白的心跳如鼓,他急切地衝向韓見野,只見那根木板已經被拔出,鮮血如注。
他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用力按住韓見野的傷口,試圖止血,同時焦急地說:“我們必須去醫院,你需要打破傷風針。”
韓見野的額頭上佈滿了冷汗,他看著葉白那泛紅的眼角,便知道他已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微微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在葉白看不見的瞬間,他的嘴角偷偷地上揚了一下,然後...
“啊……”韓見野突然腳軟,跌坐在地上,他的表情扭曲而痛苦,右手緊緊抓住葉白的肩膀,聲音中帶著顫抖和忍耐,“我的手……好痛。”
“我知道,我知道很痛,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葉白扶著韓見野的肩膀,讓他坐起身來,聲音中充滿了歉意,“再堅持一下,等蘇灣他們來了,我們就去醫院。”
韓見野的後背靠在葉白的身上,喘息著,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深意:“葉白,經過剛才的事情,我終於想明白了,如果你想回原單位,就回去吧。明天我會去找高政委談這件事。”
葉白此刻的心思全在韓見野的傷勢上,韓見野是為了保護他才受傷的,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別說這些了,你是為了我受傷的,我怎麼能就這樣離開?”
韓見野的聲音低沉,他的短髮因為汗水而溼透,嘴唇也因為撞擊而腫脹,看起來十分落寞,“但你總是想著要回去,那就回去吧。”
葉白最看不得韓見野這個樣子,“別再說了,我以後再也不提回原單位的事了,一切都聽領導的安排。”
他輕輕地將韓見野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著他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地說:“你是為了我受的傷,我感到非常愧疚,我會照顧你直到你康復為止。”
韓見野低頭看著葉白的側臉,那俊逸的輪廓上寫滿了堅決。
收到訊息的蘇灣等人急忙趕來,看到的卻是郭絡軍被控制,葉白扶著韓見野,他的手肘受傷,鐵釘直接扎進肉裡,非常深。
葉白陪著韓見野去醫院打破傷風針,全程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他,這些韓見野都看在眼裡。
其實他是一個非常耐痛的人,不要說被一根釘子扎,就算被人砍一刀,他都不帶叫一聲的。
剛才他也是嚇一跳,郭絡軍藏的很深,還要躲在暗處襲擊人,他下意識的幫葉白擋下這一擊,雖然很痛,但是看葉白著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