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人手持一張畫像開始在市場的各個檔口走訪詢問。
葉白直接走進了一家鹹貨店,他將畫像遞給老闆娘辨認是否有這麼一個客戶來買過東西。
老闆娘拿起畫像仔細端詳,葉白看了看老闆娘回憶的表情,還附和了一句:“她平時會穿一條米色的碎花裙來市場買菜。”
“不好意思,沒太注意客人的長相。”老闆娘說完,將畫像遞還給葉白。
葉白表示理解,畢竟市場人流量多,每天人來人往的,沒多關注客戶的長相也很正常。
接下來的過程中,他們幾人在偌大的市場接連碰壁。
不信邪的韓見野帶著畫像來到了市場後門的一家雜糧店。
老闆扶了下老花眼鏡,看著畫像眉頭皺著的很深,然後他轉過頭看向一個扛大米的男人,“阿建,你過來看下這個女人是不是很像之前經常跟我們訂米的李女士?”
阿建放下手中的大米,擦了擦汗,他沒有拿過畫像,只是湊近一看,隨即說了一聲:“很像,應該是她。”
韓見野立馬問阿建,“她叫什麼名字?住哪裡?你這陣子還有去她家送米嗎?”
“她叫李湄湘,就住在我們市場後面的南塢小區3樓302,我們只要是接她家的單就很煩,你都不知道她可難伺候了,我們兩個送貨的一聽到她的名字就發怵。”
一旁幫忙搬米的男人點了點頭,他喘著粗氣,“可不是,慢送10分鐘要投訴,說耽誤她洗米做飯了,日期不新鮮不要,要我們回去換新的過來,問題進的貨都這樣的日期。
這次的大米沒有上次的好吃要投訴,說我們肯定是摻假米要退回去,花生油漲價了5塊錢要投訴,反正每次都挑三揀四煩得很。
送貨上門還得幫她扔垃圾,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們都懶得理她,對了,她好像有兩三個月沒來咱們這買東西了。”
阿建一臉嫌棄的表情,“沒來才好,我可討厭她了,還因為她扣了200塊錢,估計也知道我們嫌棄她,然後上別家買去了。”
韓見野和葉白對視一眼,基本能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李湄湘的為人。
他們出發去南塢小區前還給李湄湘打了個電話是空號。
葉白疑惑地說:“剛才他們說李湄湘有兩三個月沒有去他們店買東西,現在電話又打不通,這點確實很可疑。”
韓見野倒是有另一個想法,他轉頭看向葉白,“有沒有可能...是搬家了?”
這話讓葉白覺得可能性很大,便點了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因為他們不是小區的人,沒有門禁卡進不去,便跟門口的保安溝通了下,誰知他說:“你是說302那個戴眼鏡的女人?”
“是的。”韓見野立馬回應說。
保安提到她就一臉煩躁的表情,“早就搬走了,我可煩她了,說我態度不好,對她笑的不夠熱情投訴了我好幾次。”
韓見野追問:“那你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搬走的,家裡有多少人,又是搬到哪去的?”
“是6月底搬走的,就情侶兩人嘛,至於搬到哪裡我還真沒聽說。”
葉白喃喃自語:“情侶的話,那物業應該有他們的聯絡方式。”
保安插話道:“我不確定物業是否有他們的聯絡方式,但你們可以嘗試聯絡二手房東,他們都是透過二手房東介紹才住進來的。”
隨後,保安遞給韓見野二手房東的聯絡方式。
韓見野接過聯絡方式,謊稱自己是想要看房的潛在租客,希望以此促使二手房東儘快前來,以便了解情況。
經過大約十分鐘的等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趕來的二手房東竟然是章憲男。
這一發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疑惑,誰也沒有料到章憲男竟然還有二手房東這一身份。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尷尬。
葉白一瞥見章憲男,便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離開警局時的桀然一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適感。
章憲男首先打破了沉默,尷尬地笑了笑:“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韓見野雖然同樣感到意外,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問道:“真是太巧了,沒想到你竟然是李湄湘的二手房東,那你應該有他們的聯絡方式了。”
“李……李湄湘?”章憲男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微變,但很快便恢復了笑容,點頭說道,“二手房東只是我的副業,為了增加收入嘛,我這裡有他們的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