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氣氛凝重。
韓見野和葉白坐在任士皓對面,他們面前擺放著一份加急的dNA檢驗報告。
結果顯示,任士皓的dNA與死者指甲中的面板組織完全匹配,這一證據無疑將他鎖定為兇手。
任士皓低垂著頭,面色蒼白,彷彿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韓見野打破了沉默:“你為什麼要殺害她?”
任士皓緩緩抬起頭,眼神空洞,他的回答卻出人意料:“你指的是哪一個‘她’?”
這句話讓韓見野和葉白都感到震驚,他們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意識到任士皓的話中似乎隱藏著更深層次的秘密。
難道他涉及的命案不止周伽雲一宗?
葉白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羅九淋的哥哥羅九濱的失蹤,是否也與你有關?”
這個問題讓審訊室內外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然而,任士皓卻平靜地點了點頭,承認了這一指控:“是的。”
這一承認讓韓見野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他緊鎖的眉頭顯露出他的不解。
原來,羅九濱的手機一直處於飛航模式,他們曾錯誤地懷疑他是周伽雲命案的兇手,卻沒想到羅九濱早已遭遇不幸。
這一驚人的訊息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震驚,他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韓見野的目光銳利如刀,他緊盯著任士皓,聲音冷硬地問道:“羅九濱現在在哪裡?”
任士皓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天晚上,我開車撞死了他,然後將他埋在了郊外的一座山下。”
韓見野迅速追問:“具體是哪天?埋在了哪座山?”
任士皓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是上個月的事,至於是哪天我不記得,那座山的名字我記不清了,但我記得山下的小路上插了很多小彩旗。”
“那周伽雲是怎麼回事?”
任士皓看著韓見野說:“這女的活該,她貪得無厭,阿淋都跟我說了,是她提議去的海邊,結果出事了反而還要讓阿淋的哥哥賠錢,而且賠的還是阿淋的血汗錢。”
韓見野疑惑,“你怎麼知道周伽雲出現現在9巷。”
“我本來不知道的,只不過他們沒出事的時候,阿淋哥哥的小車有次熄火,我去幫他看過,聊起來才知道那女人住南苑街道,那地方坐輪椅的人屈指可指,多去觀察幾次不就知道了。”
“你殺害他們的動機是什麼?”韓見野的聲音再次響起。
任士皓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只有他們死了,阿淋才會開心,才會答應和我在一起。”
葉白覺得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扭曲的邏輯,“作為一個成年人,你應該能夠分辨最基本的是非。你殺害了羅九淋的哥哥,你認為她會因此而開心嗎?”
任士皓的情緒變得激動,他辯解道:“可是阿淋說過,如果他們死了就好了,她也希望他哥哥和周伽雲死掉。如果不是他們兩個,阿淋又怎麼會那麼難過?”
葉白繼續追問:“難道你就沒想過她可能只是一時衝動說的氣話嗎?”
任士皓的表情變得略微激動,他堅持己見:“這不是氣話。她肯定是喜歡我才會和我談心的,否則她為什麼不跟別人說?我幫她解決了兩個麻煩精,她才會開心。我是因為愛她才會這麼做的。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嗎?”
葉白覺得任士皓現在充滿了自我辯護和對愛情的扭曲理解,他完全活在了自己的遐想中自己聽不見別人的話。
在緊迫的形勢下,韓見野認為首要任務是找到羅九濱的遺體。
他們計劃帶領任士皓前往現場,以便他能指認羅九濱的埋葬地點。
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齊小蕾不禁發出感慨:“真是太悲慘了,上個月埋葬的,還是在荒涼的山野之中,恐怕現在只剩下一具白骨了。”
廖維深有同感地回應道:“確實如此。”
齊小蕾繼續說道:“真是極端,僅僅因為一句話就殺人,而且還連殺兩人。”
她轉頭看向葉白,繼續說:“小白,看來我們都猜錯了,原本以為羅九濱失聯只是暫時不想與外界聯絡,沒想到他竟然遇害了。”
葉白只是平靜地回答:“是啊。”
羅九濱的不幸遇害確實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站在山腳下的任士皓似乎也記不起具體的埋葬方位,這讓韓見野覺得任士皓是在將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