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街道的監控畫面很快被調取了出來。
監控顯示夜晚11點45分,齊小蕾駕駛著小車,穩穩地停在街道旁的樹蔭下,隨後她開啟車門,朝著巷口走去。
不一會兒,她手裡提著一個白色袋子走了出來,袋子鼓鼓囊囊的,想必正如廖維所說,她是從巷口買了炸春捲。
然而,最令人揪心的一幕發生在齊小蕾出來的那一刻。
四周無人,一輛黑色麵包車如幽靈般從遠處疾馳而來,瞬間停在了齊小蕾的車後。
車門猛地被拉開,兩名黑衣男子從車上跳下,直奔齊小蕾而去,顯然是衝著她來的。
齊小蕾察覺到危險,迅速反應過來,她沒有絲毫退縮,勇敢地與這兩名黑衣男子周旋,雙方扭打在一起。
但沒過兩分鐘,麵包車上又下來了一名黑衣男子,他手持電棍,趁齊小蕾不備,冷不防地將她電暈過去並將人扛上了車。
狡猾的是,車牌是套牌車,根本查不到車主是誰?
“無恥!”廖維怒不可遏,聲音中滿是憤怒和震驚。
韓見野的眉頭緊鎖,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監控畫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囂張至極!”鄭局更是氣得拍案而起,他鐵青著臉,怒火在眼中燃燒,拳頭緊緊握著,彷彿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將那些歹徒繩之以法。
高政委神情嚴肅,手中的香菸在指尖燃燒,縷縷青煙在他緊鎖的眉間繚繞。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沉聲道:“葉白說得對,你們已經被盯上了,而且對方關注你們已經很久了。否則,那幫不法分子怎麼會知道你們出去吃宵夜,還專門盯上了落單的小蕾?”
鄭局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如炬,他鄭重地叮囑道:“在這幫團伙落網之前,你們幾個都不要單獨行動。這是命令!”
他的語氣堅定,不容有失,彷彿每一句話都重若千鈞。
韓見野喉嚨微微發癢,他輕咳了一聲,聲音低沉:“我覺得他們肯定還有下一步動作。擄走一名警員,這是極其重大的事情。他們應該很清楚,一旦鬧出人命,我們是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所以,我推測他們應該是把小蕾暫時關在某個地方,等待合適的時機再行動。”
這時,葉白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李志睦的身影。
然而,李志睦早在一個月前就因犯故意殺人罪、綁架罪、故意傷害罪被判處死刑,如今早已不在人世。
葉白心中微微一沉,預感這事要比之前更復雜。
應該是真正的大魚出現了。
鄭局緩緩捻滅手中的香菸,菸頭在指間化為灰燼。
他抬起頭,目光如刀般掃過眾人,語氣嚴厲:“立刻通知下去!凡是廢棄的工廠、醫院、學校、荒廢的別墅區,工地等地方,都要加派人手,地毯式搜尋!還有那輛黑色麵包車的最終消失地點,那裡極有可能是他們的藏身之處!”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和緊迫感。
散會時,葉白跟在韓見野和高政委身後。
高政委關切地問:“怎麼咳成這樣?”
韓見野嚥了咽口水,勉強一笑,輕描淡寫地說:“就是喉嚨幹、喉嚨癢,不舒服想咳。”
高政委皺了皺眉,關切地說:“找醫生開藥吃了沒?要不要叫你小姨煮點冰糖梨水帶來給你喝?”
韓見野擺了擺手,“不用了,一點小毛病,過兩天就好了。”
他轉身看向葉白,聲音低沉地說:“我們去荒廢的山頂別墅。”
葉白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知道了。”
但他心裡卻隱隱覺得,同一個地方藏人的可能性不大。
韓見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凡是可疑的地方,都要查。”
兩人上了車,一路無言。
葉白想起昨晚的坦白,微微低下頭,不知該如何開口。
韓見野又咳了一聲,葉白忍不住提議:“回去後,我陪你去找醫生吧?”
韓見野卻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一點咳嗽死不了。”
葉白嘆了口氣,無奈地看著他,也不再說話。
半個小時後,一行人抵達荒廢的山頂別墅。
廖維沒有來,他帶人去查監控、追蹤那輛黑色麵包車了。
別墅區一片荒涼,四周寂靜無聲,偶爾傳來幾聲嘰嘰喳喳的鳥鳴。
韓見野戴上口罩,又咳了幾聲。
葉白一聽到咳嗽聲,總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