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希希發完資訊，急切催促：“好了！你快說！”
沈今茉環視四周，“有印表機麼？”
她藉著找印表機的時機轉了一圈，讓頭頂的髮卡，剛好拍下整個秘密工作室內部場景。
而另一邊，邱恬忻已經找了個膝上型電腦，實時看著一切，並且將重要資訊透過即時通訊告訴其他人。
當然，主要是告訴小豆，讓他得以尋找別的出入口。
蔡希希不明所以，指了下印表機位置。
沈今茉用印表機，將凌煊的論文列印出來，“煊，我記得你說過，這份論文是你的第12稿？”
凌煊點了點頭。
沈今茉：“你說你有個習慣，就是在每一稿的最後一頁都留下一個英文字母序列，而這一份正好對應的第12個字母L。”
“是。但電子版沒有，只是提交給劉教授的紙質版，會手寫一個字母，”凌煊錯愕地翻開論文，“這跟密碼有關？”
沈今茉笑而不語，攤開手：“那張A4紙呢？”
凌煊撿起剛才假意丟開的紙，遞給她。
上面幾十個明晃晃的圓圈尤為醒目。
蔡希希雙目僵硬，隨著那頁紙遊走，大概心頭正在恨恨難平。
沈今茉從解剖臺上找了一個乾淨的小號解剖刀，在A4紙上簡單刻畫。
不一陣便出現6個鏤空的圓洞，剛好是那張紙上唯一可以連線成“L”圖形的圓圈。
凌煊看著那張紙，忽地搖頭苦笑：“劉教授是把我當天才了麼？還是他覺得我一定會去探究？把檔案寄給我，卻把手札藏在學校？”
“不。”蔡希希湊過頭來，“他的手札也是寄給你的。只是寄件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崇拜你的學弟。”
“在你們離開Y市，躲避在爍揚古鎮的時候才送達，被我的人拿到。”
凌煊是個隔絕外界聯絡的人，他自己從不買快遞，自然不會關注是否有快遞到達的資訊，就這樣陰差陽錯地錯過了。
沈今茉只將話題拉扯回來，“手札上記錄了進入d-F研究室的方式，還記錄了‘狡兔三窟’的故事……是提示這裡還有秘密空間的意思吧。”
她偏頭看向凌煊，“在你導師的心中，你絕對是充滿好奇心的天才！”
話雖如此，心裡卻止不住暗喜：還是她看男人的眼光好！
凌煊卻驚覺另一件事：“手札是藏在學校檔案室的；又是透過許願瓶載玻片傳遞的；許願瓶是付翔放在那個角落的。”
他突然驚訝不已：“所以，是付翔從Y市取走了裝有手札的包裹？也是付翔要把手札傳遞給我？”
沈今茉搖頭：“不！不是給你，是給蔡希希。”
她看了眼當事人，“人家剛才可說了，‘她的人’拿到了手札。”
蔡希希靜默，雙眼迸發出一股冷意。
凌煊和沈今茉就那樣與她對視。
好一陣，蔡希希發出一聲冷笑：“他覺得這樣的方式……浪漫。直接發個資訊告訴我不就好了，大費周章，還把我暴露出去。”
蔡希希發著脾氣，凌煊卻偷偷瞄了對方好幾眼。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他會認為這是個單純善良的鄰家女孩，會是付翔喜歡的型別。
但付翔本人性格沉悶，遇事不順就會打砸手邊東西，一心投入研究而不知情情愛愛，完全不是蔡希希會喜歡的型別。
悠悠一聲嘆，凌煊的目光又落到身旁，心中感慨：還好，今茉是真心的，沒有表面喜歡，背地嫌棄。
沈今茉全然不顧他們兩人在想些什麼，已經根據A4紙頂上寫的“數字\/7”翻到了論文第7頁，用“L”型的6個洞對應了6個文字。
得到了文字，沈今茉卻皺眉：“每個字的首字母串起來是‘YZcwcG’。換成九宮格數字就是，無序也無意義。”
“我不確定對不對，但這是唯一的合理解法。要不要用這個密碼，你自己決定。”
蔡希希接過去，自己重新核對，那滿眼的虔誠和焦急感，令凌煊感同身受。
沈今茉根本沒心思關注她，反而拽住了凌煊的袖角。
她不敢在這個時候胡鬧逗弄，而是堅定地說：“你的決定是對的！”
凌煊微低下頭看她……
她唇角微微上揚，眉眼輕輕半彎，掩藏所有擔憂，在盡最大努力安撫。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透過科學和理論無法解答，解開一個秘密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