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凌煊輕咳兩聲,故作正派地收起滿眼曖昧,“那,今天就先到此為止。”
他從沈今茉手上拿回眼鏡戴上,故作鎮定地朝外走去。
沈今茉在他身後喊“誒誒……”
“不能貪心不足。”他側頭,以過來者姿態教育著,開門邁步,關門愣住。
他站在門前,看著幽深的走廊和一個個緊閉的門,發出自嘲嘆息。
沈今茉開啟一點門縫,眨著一雙帶笑的眼睛,“冒昧問一句,您這是要去哪兒?您又能去哪兒?”
凌煊生硬低頭迎上她的目光,無言以對。
剛才只想著瀟灑離開,免得兩相臉紅,沒想出門才發現,自己在人家主場,該尷尬還是得尷尬。
走廊盡頭走來兩人,朝這邊看。
沈今茉拉著他就跑:“走走走,帶你去客房。”
“不是沒有客房麼?”
“之前是沒有。”沈今茉撓撓他手心,“現在不一樣了,你是家屬啊。”
家屬……凌煊笑了笑:沒毛病。
沈今茉可不知道什麼客房不客房的。
她只是認定,既然異怪糾察司有科研部,又缺人,就一定會給凌煊安排個住處。
不然到手的高材生,就得飛了!
***
大樓嚴查,園區封鎖。
內部無法與外部取得聯絡,內部人員無論何種理由都不得離開。
調查隊都在爭分奪秒,試圖以最快速度找到本次襲擊事件的緣由。
沈今茉帶著凌煊尋找宿管,剛走到住宿區門口,一張蓋著醒目紅章的檔案,被9隊隊長親自送到她面前。
9隊隊長是獨自乘坐高鐵回來的,剛抵達,就聽聞總司遭遇襲擊;剛上樓,就被安排給沈今茉送檔案。
憋了一口氣,十分不滿。
可他不滿,沈今茉就開心,順手就接下。
原來,襲擊事件之後,領導們召開緊急會議,給沈今茉特批了S級許可權!
沈今茉捧著檔案,提出第一個要求,也是是原身一直想要的——查閱檔案。
陳司長親自做嚮導,帶她進入檔案室,“你父親的,在這裡。”
他拿下一個檔案袋,拍了拍灰塵。
“你父親失蹤之後,最好的調查員都加入搜尋,可調查了整整半年也毫無頭緒。”
這個父親,專指原身的養父。
陳司長又說:“按照規定,一旦超過半年沒有任何線索,就得結束調查存入檔案。”
沈今茉深呼吸,慢慢拆開檔案袋上的線,取出裡面的東西,一個隨身碟、四張照片、一疊檔案。
檔案是調查結果,沈今茉早就打聽到結果——失蹤!無果!
那個時候,還是用“失蹤”來定性,而這次事件開始,就改成“消失”了。
陳司長解釋:“隨身碟裡是當時監控影片的備份,那個地方是個小巷,攝像頭高畫質度不夠,影片很模糊。”
“不過仍然看得出來,你父親沈百川在第一個影片消失的時間點,和第二個影片所在的時間範圍是重合的。”
沈今茉沒聽懂,開啟檔案室裡的電腦,播放隨身碟裡的影片。
兩段影片都很短,只有匆匆十幾秒。
第一個影片,一個模糊的人影在衚衕裡走著,拐過一個彎。
第二個影片,是更小的一條小巷,裡頭空空如也。
人從第一個影片消失,卻沒有出現在第二個影片裡!
劉明現在的研究生牧晨和其室友消失的影片展示在前,原身養父突然不見的影片,也就很好理解了。
這的確不是什麼失蹤,就是神秘消失!
沈今茉轉而去看照片。
4張照片有不同角度,可以看得出拐角處存在影片盲點,但這盲點只有一隻手臂那麼窄。
成年人不可能從空中或地下離開,而不留有任何痕跡!
除非是個嬰兒躲在盲點位置,不然兩個攝像頭一定有一處可以拍到人影。
凌煊扶著眼鏡搖頭:“這就是消失!和現在調查的事件類似。”
陳司長不置可否,“今茉,你看到了,現在打算怎麼辦?”
沈今茉的手指在桌面敲擊了幾下,異常堅定地開口:“重開所有無結果的失蹤案件檔案。我想再找一找有沒有同樣型別的消失,哪怕找到一件也好。”
陳司長嘆了口氣:“S級許可權已經給了你,你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