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擦拭乾淨,慕樽月又拿起那裝著草藥汁水的小瓢,緩緩地將汁水澆在白黎的頭髮上,讓每一縷髮絲都能均勻地沾上。
隨後,他便用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揉搓起白黎的頭髮來,指腹輕輕穿梭在髮絲間,力度把控得恰到好處,既可以把頭髮清洗乾淨,又不會因用力過度而扯到頭髮弄疼白黎。
屋內,只有慕樽月給白黎洗頭髮時那細微的水流聲在緩緩流淌著,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由遠及近,卻奇怪的是,一路都沒有人說話,來人刻意放輕了動作。
慕樽月就像沒聽見一般,依舊全神貫注地忙著手裡的事兒,壓根兒沒有回頭去看看來的到底是誰。
緊接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打破了這寂靜,來人把手裡端著的碗放到了桌子上,聲音在安靜的屋裡顯得格外清晰。
一道溫潤的聲音悠悠地響起:“不是說快醒了嗎?還做這種事?”話語裡似乎帶著一絲打探,又隱隱透著些許別樣的意味。
慕樽月聽到這聲音,面上依舊沒什麼太大的動靜,還是不緊不慢地揉搓著白黎的頭髮,只是輕飄飄地回了一句:“髒了,該洗了。”
來人不置可否,離開前,來人又補了一句,聲音依舊溫潤,卻帶著幾分叮囑的意味:“藥放桌上了,趁早喂他喝下。”
話語落下,這才離開。
待那人走後,慕樽月也快將白黎的頭髮沖洗完了,他的動作愈發輕柔仔細,眼神專注認真他又用乾毛巾輕輕地包裹住白黎的頭髮,輕柔地按壓著,吸乾多餘的水分,這才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