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過去半天,天色漸黑,烏雲蔽日,楊巔氣喘吁吁,精神萎靡單手撐在厚實的城牆沿。眼睛赤紅,已經變成金色的魔紋浮現,魔氣從頭頂冒出,意志已經到了暴走的邊沿。
一個時辰前,他們已經匯合過一次,依舊是沒有找到老二,這讓楊巔整顆心都顫慄起來。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老二就算是走散了,也絕對不可能走得太遠,此時了無痕跡,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什麼人?城中宵禁將至,偷偷…”一隊城防士兵看到立於城下的楊巔,就要上前審問,頤指氣使的態度,讓處於暴走邊沿狀態的楊巔魔氣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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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懾人的猩紅眸子,兇光畢現掃來,讓那位帶隊計程車兵隊長身體一顫,死亡的恐懼讓士兵腳步一頓,恐懼地看著楊巔。
楊巔這個狀態,但凡是一個有點戰力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魔人!
那種處於獵物頂端的一類魔。
在自然界中,低階生靈遇到高於自身的血統,就會陷入僵直猝然倒地的迷糊狀態,這就叫本能血脈壓制的震懾。
這種本能,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即使它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彼此,那種源於隱性天性,會驅使貓去抓老鼠,老鼠會懼怕貓。便是血脈壓制了。
楊巔和出現的小旗兵官,就有這種血脈壓制存在,迫使小旗官步伐踟躕。在他眼中,楊巔身形被無限拔高,虛影變成了一個洪荒猛獸,以俯視螻蟻的眼神注視著他。
自知這人恐怖,血統非凡,結巴地向後方雙腳打顫的偽魔哨兵道:“去…去…報告…總兵。”
那偽魔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翻身踉踉蹌蹌向軍營而去,心底暗自慶幸,能逃離那個深淵巨口。
要知道權貴子弟,殺了他們這些小蝦米,在魔土也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不止不會受到懲罰,反而會淪為權貴的玩物笑柄。
當然,這是建立於他們不知道楊巔現在狀況的基礎下。
“速速退去!拿去,告訴你們將領,我們只是在尋人,無意阻礙你等剿匪。”
幽蘭從懷裡甩出一塊璞玉丟了過去,強行拉著楊巔走,以免陷入不必要的麻煩之中。
在魔土,魔人貴族身份,可以方便辦很多事情,就好比如現在。
“兩位且慢!”
在幽蘭要走時,一個身穿鎧甲的將領如風般出現在現場,瞥了一眼手下拿著的璞玉,神情一凝,看出是皇城的東西,又溫和地道:“既然二位貴人要尋人,我們豈能坐視不理?我們可以代勞,以免二位奔波豈不是更好?”
楊巔和幽蘭腳步一頓,對呀!
能動口的,為什麼還需要動手?讓城衛軍擴大範圍去尋找,豈不是更加便利迅捷?
“楊哥,又行哇!”
幽蘭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拍手叫好,也不考慮他們是否另有所圖。
“二位,請隨我來。”
將領身著皮甲和鎖子甲融合一起的鎧甲,鎖子甲用於物理防禦,皮甲上銘文密佈用作法術防禦,帶著兜帽護臉,看不清真實面貌,卻有大將之風範,表現了魔軍的優良素質。
所釋放出來的威勢,也讓人倍感深不可測,修為大致為高階武士巔峰的樣子。
在他的帶領下,楊巔來到一個校場上,站在城防之上,看到下方校場中站著密密麻麻的人。這些人,都是清一色全是人族。
在這些人前方,分別放置著斷頭臺,懸絞刑具,巨型烹鍋等。
楊巔剛來時,就上演了一場慘不忍睹的烹邢。
一個人族,在鍋中慘叫、掙扎,又被叉了回去的地獄般嚎叫聲傳遍全場,使得地下的人族瑟瑟發抖,甚至有人已經昏厥了過去。
“叛黨若還不主動站出來,下一批就會被送上斷頭臺!”
刑具前方,滿臉膿瘡長髮的醜陋魔人,帶著陰翳的眼神掃遍全場,這種帶著戲謔的屠戮,讓他心中暢快不已,慘叫和血腥,刺激著他好殺的神經,使其莫名興奮地舔著嘴唇。
魔人屠戮人族,完全就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就像宰殺牛羊,能有什麼負擔?不過是平常不過的事情。
楊巔見到堆滿了人族屍體的小山,雙拳緊握,指甲嵌入掌心,雙眼充血,魔氣縈繞。
身邊將領氣定神閒斜眼瞟了瞟楊巔,不作聲色,穩如泰山挺胸凝視。
這一幕,極其刺激楊巔的神經,處於爆發邊緣的他,逆血上湧,隨時可能會進入狂暴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