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分為符咒、陣法、兵器三大類,專研奇門八卦技法,五行陰陽規則,奪天造化而施展的神奇手段。
符咒和陣法,排兵佈陣,刻畫紋路來撬動天地規則,往往可以做到預知、改變、進攻和防禦這些詭異的效果。
術士是修行界的稱謂,往往市井之間有時會稱為江湖術士。在他們而言,這些術士遊走在大街小巷,為人占卜算卦、勘風水、斷因緣的小道。
墨系宗門,是以心懷天下之志,以大世浮沉為己任,不會用所學的技法去做這等在他們而言毫無意義之舉,常出現於市井間牟利的,多為投機取巧之輩,真正有這方面能力者,幾乎不會出現市井中拋頭露面而謀財。當然,那些入市歷練修行的除外。
只有十幾人剛起步的墨門,不過尚且如襁褓中嬰孩,妄論天下大世江海浮沉不過爾爾。
這就不得不提及天地文字和符紋兩者的範疇,一個字和一個紋路都是天地道的痕跡,是風劃過的聲音,水流的痕跡,火焰的形態。
這些規則,構成了一點一線一橫一豎成為點、線、圈而誕生。那麼人需要將這些點線圈組合、變化、分解巧妙運用,構成一個字一幅畫一件事物,是天地之文,天地之紋形成篇章和畫卷的概念,即文字和畫此類。
符文、銘文或者符紋、銘紋皆被理解為天地的一種表達方式,一個是文字形式,一個是圖畫形式。
看似簡單而普通的紙面上一個點,需要按自然界的規則來排列組合成線甚至是一幅畫,才能對天地產生共鳴,形成難以描述的威力和作用。
現世中的符籙,如御風符,就是用特殊的材料刻用文以及紋組合共鳴天地產生的風之力。
這些特殊的材料,就是鍊金術士所煉製出來的—墨。
這種墨,不是普通的墨,是有特有屬性的靈石、金屬融合而成,配合天地紋路後行於紙上,那麼所謂的力量就會躍然紙上。
故此,在術士裡面,鍊金術士就至關重要。因為符籙和陣法,這些大多數有精神力的人都可學習,只有金元素的人,即能煉製器物,也可以刻畫符籙佈陣。
他們要成為術士,就必須學習符文,而符文為天地之規則痕跡,豈是那麼容易學之?就只能是那些有天賦的,並且耐得住性子的人才能靜下心來,看著那些複雜像是鬼畫符一般的文字。
常常,向武道之人,喜歡舞刀弄槍,這種文縐縐的事情是極難分神精通。
墨道子要求,他們即使寫畫不出來神韻,也要模仿其神似,以作他日門中書信往來之用。
每一個術士流派,都有不同流派之分。行文奠基了派系間的獨門秘籍。兩個不同的術士,就可能有兩種不同的語言和文字。
文施於器物,以作溝通天地的橋樑,是為戰器;行文紙上,溝通天地,是為符籙。
異於不同的行文,造成了術士這一行當的不同派系,往往是你看不懂他的 ,他也不明白你的。
諸如此類,一闋文字,另外一個人需要費時費力去破譯,才得以從各自中吸納知識而致用。
因此故,每一個人都在刻苦練習這些如隨意散落在紙上的豆子,如蝌蚪一樣的形狀,那些密密麻麻雜亂無章的字跡,直直看得人頭昏目眩。
時間緊迫,作為墨門當下為數不多的弟子,每人都不得已奮力激進。
他們現下所學之文,就是墨宗流派加以改進的規則之文。屬於另一流派,又神似墨宗,畢竟墨道子出身墨宗,不管怎麼改,也依舊有其影子。
楊巔也是如此,沒日沒夜地練習吸收新知識。在高呼喜悅之時,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書籍向他看去,最後又一鬨而散唏噓感嘆,臉上掛著失望。
特別是牙,大步上前,指著楊巔手指上飄著的‘金點’嘲諷道:“你這個金點,好小啊!來來來,讓我湊近些看…”
不認真細看,確實是難以窺探,因為極為細小。
楊巔無奈聳肩,實在是他如今所施展金光咒,有些強人所難了。
施術,常常是到了法師之境才可信手拈來,而他不過六重境界之境,距離突破十重圓滿還差了不少。
面對牙的嘲諷,他有些無語,正想一拳掄過去,墨道子的聲音恰巧打斷道:“牙,去完成你的功課!”
“好嘞!”牙灰溜溜走開,以免遭到功課獎勵,對墨道子還是比較尊重的。
牙拜在墨道子門下,除了瞻仰其實力外,也有楊巔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楊巔身具有逆血的緣故,讓他感覺到別樣的親切,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