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歸硯光著腳走在路上,雖說已是春天,可仍帶著些許寒意,那冰冷的地面貼著腳掌,讓他不禁微微打了個寒顫。
凌嶽見狀叫住了他:“小師弟過來。”
江歸硯乖乖的走到凌嶽面前:“怎麼了?”
凌嶽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有些清瘦的身形,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江歸硯一慌,下意識地環住凌嶽的脖頸,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說道:“師兄,我自己能走的。”
凌嶽卻仿若未聞,只是將他抱得更緊了些,低聲說道:“地上涼,莫要凍壞了自己。”
江歸硯不再言語,只是把臉輕輕埋進凌嶽的肩頭,感受著師兄懷抱的溫暖與安心。
飛在空中,江歸硯緊緊的閉著雙眼。
幾人到了辭雲殿,凌嶽將江歸硯放了下來,看著江歸硯看著他有些蒼白的面容,“怎麼了?”
“恐高。”江歸硯坐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穆清拿出一雙鞋放在江歸硯面前。
……
南宮懷逸看向他,疑惑地問道:“小師弟,你方才所言何意?這朵金蓮在池中已存百年之久,是我姐姐所留,為什麼說是你娘留下的呢?”
驚鴻,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江歸硯伸出手,一柄劍赫然出現在他手中,往前遞了遞。
“師兄,是這個嗎?”
南宮懷逸緩緩伸出手,仔細觀察著驚鴻劍的劍身。
“小師弟,此劍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是我孃親留給我的,有什麼問題嗎?”
“這是真的驚鴻折羽劍。”南宮懷逸篤定的說。
“小師弟,你今年幾歲了?”凌嶽突然開口。
“十九。”
“十九?小師弟,你確定你今年十九歲?”
江歸硯猶猶豫豫,緩緩開口:“十…十八?”
凌嶽清楚的記得江歸硯拜入師門的時候測過骨齡,是十三歲,這才三年過去,幾位師兄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南宮懷逸率先開口:“小師弟,我是誰?”
江歸硯一臉疑惑,但還是開口說道:“大師兄。”
南宮懷逸伸手指向雲述白問道:“這個呢?”
“二…二師兄?”
南宮懷逸伸手指向沐青梧:“這個呢?”
“三…三師兄?”
沐青梧睜大眼睛開口道:“小師弟,你說我是誰?”
江歸硯看著眼前的人,眼神中充滿了迷茫。無措的揪著衣袖,低下了頭。
南宮懷逸的手搭上了江歸硯的肩膀,看著他輕聲說道:“小師弟,他到底是誰?說實話,師兄不會怪你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誰…”聽到這話,南宮懷逸等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驚。
南宮懷逸接著問道:“那你可還記得你是怎麼進的宗門嗎?”江歸硯皺起眉頭,在零碎的記憶尋找,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還記得別的什麼嗎?”
江歸硯看向凌嶽,說道:“這個師兄認識,是昨日見過的。”
聽到一半,南宮懷逸微微鬆了口氣,卻被江歸硯下一句話驚得愣住,嘆了口氣。
“小師弟,重新認識一下,我是你大師兄南宮懷逸,號清陽。”
“我是雲述白,二師兄,號重樓。”
“李重錦, 你三師兄,號丹青。”
“林瓊羽,四師兄,號月清。”
凌嶽抱了抱拳,笑著說“老八,我是你五師兄,外號無憂。”
身著紅色錦衣,手持桃花扇的沐青梧說道:“小師弟,沐青梧,六師兄,外號紅塵。”
白若安輕輕哼了一聲:“白若安,七師兄,號忘舒。”
南宮懷逸問道:“小師弟,都認得了嗎?”
江歸硯點了點頭。
南宮懷逸又問道:“小師弟,你還記得令堂名諱嗎?”
江歸硯想了一下說道:“她叫池溪月。”
“倘若小師弟的母親就是姐姐,那便一切都說的通了。”
“不如去問問太上長老,他老人家應該會知道。”
就在此時,門被敲響。
“師尊。”顧言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進來。”南宮懷逸輕聲說道。
門被輕輕推開,顧言禮邁步而入。
“師尊,雲落城蘇家蘇景元攜蘇家小公子求見,說是與師尊說過了商議拜師之事。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