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江歸硯劍法越發嫻熟,他手中的驚鴻劍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靈力的旋風,劍刃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那些原本在劍身閃爍的流光此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隨著劍招飛舞、盤旋,在練功房內交織出一道道絢爛的光影。
江歸硯收劍而立,臉上洋溢著興奮與自豪,他看向陸淮臨,眼中滿是感激,“多謝阿臨。”
陸淮臨輕哼一聲,“不用謝我,你應該謝謝你自己,還有那隻貓。”
江歸硯一臉茫然,“阿臨,這關貓什麼事?”
陸淮臨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江歸硯一眼,眼神中含著幾分江歸硯讀不懂的深意,隨後便徑直朝著房門走去。江歸硯看著陸淮臨的背影,滿心疑惑。
陸淮臨還沒走到,房門突然被敲響,“峰主,您在嗎?”
“穆清,什麼事?”
穆清推門而入:“稟峰主,今日是九重仙宮十年一度的仙門大典,蘇公子也被安排在今天拜師。”
“他現在在哪裡?”
“掌門說即使他已經定下了拜師六峰主,還是要走過登仙路,測過資質才能正式進入九重仙宮,現在大概在準備了,掌門問您要不要參加。”
“去,怎麼不去。”
江歸硯抬腳就要跟著穆清往主峰走,又停住看向陸淮臨,“阿臨,你去嗎?”
陸淮臨點了點頭,前世江歸硯沒有參加收徒大典,他想去看看。
穆清連忙攔住江歸硯,提醒道:“峰主,您的衣服太不合適。”
江歸硯拉著陸淮臨回到寢殿,看著他說:“阿臨,你幫我選。”
隨後拉開衣櫃,陸淮臨的目光在眾多衣裳中掃視,最後落在一件淡藍色的錦袍上。這錦袍領口與袖口都繡著淡金色的雲紋,簡約又不失高雅。
“這件較為合適,莊重得體。”陸淮臨將衣服遞給江歸硯,語氣平淡。江歸硯接過衣袍,道了聲謝,轉身進了隔間。
不多時,江歸硯從隔間走出,他身姿挺拔,那衣袍更顯其氣質出塵。只是他的髮絲有些凌亂,江歸硯略有些不自在地看向陸淮臨,“阿臨,幫我一下。”
陸淮臨微微皺眉,但還是上前。他從一旁的梳妝檯上拿起一根淺紫色的玉簪,玉簪通體晶瑩,沒有多餘的雕飾。他輕輕將江歸硯的頭髮捋順,用簪子簪好。
“走吧。”
江歸硯走在前面,衣袂飄飄,淡藍色的長袍在陽光下似泛著微光,那淺紫色玉簪固定的髮絲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
陸淮臨跟在後面,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江歸硯身上,看著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一路上,穆清站在江歸硯面前飛行,他看著江歸硯緊閉雙眼,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臂,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直到雙腳踩在地面上,江歸硯臉色泛白,踉蹌了一下,穆清連忙扶住他:“峰主,您還好嗎?”
“我沒事。”他在外面緩了一會兒才進去。
江歸硯看到最上面坐著大師兄。諸位師兄帶著自己的徒弟分列兩側,還餘下兩個空位,中間坐著九重天宮各位長老。下面坐著的是九重仙宮附屬宗門的各位掌門。
江歸硯行了一禮,南宮懷逸輕輕頷首,用眼神示意他就到旁邊來,江歸硯照做,帶著陸淮臨坐到小師兄白若安旁邊。
自從江歸硯進門,和附屬宗門的掌門們便炸開了鍋般議論起來,長老們也有些驚訝。
“瞧這少年,面若美玉,唇紅齒白,雙眸似含星漢,真是好相貌,仿若仙人之姿啊。”一位女掌門輕聲讚歎,眼中滿是欣賞。
“如此年輕,竟能坐在那上面,定有非凡之處,說不定是哪位隱世大能的親傳弟子。”一位中年掌門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哼,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誰知道是不是靠什麼旁門左道才坐到那高處,這等殊榮哪是他能輕易承受的。”滿臉橫肉的馮掌門不屑地哼道,可眼神卻還是忍不住在江歸硯身上打轉,似乎想找出他名不副實的證據。
“能坐在那裡的,不是身份顯赫,就是實力強大,無論是任何一種原因,能坐在那裡,就是我們惹不起的存在。”一位白髮蒼蒼的掌門捋了捋鬍鬚,說道。
“不管如何,南宮掌門讓他坐在那裡,自然他的有道理,上面其他六位,不是也沒有反應,大抵也是預設了那一位坐在上面的,至於是何種原因,我們且看著便是。”一位較為沉穩的掌門開口,壓下了一些越來越高的議論聲,但眾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