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臉上洋溢著激動與興奮,身體隨著呼喊的節奏微微晃動,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非要讓江歸硯成為這百花榜的魁首不可,場面愈發沸騰,氣氛也愈發高漲,幾乎要將這片天地都淹沒在這熱烈的呼喊聲中。
這時,南宮懷逸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又溫和的神情。他緩緩抬起雙手,掌心向下,輕柔地壓了壓,一道若有若無的靈力從他掌心溢位,如同一縷縷柔和的清風,緩緩拂過眾人。這靈力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使得狂熱的呼喊聲漸漸平息下來。
南宮懷逸語重心長地開口說道:“孩子們,莫要再這般激動了。百花榜不過是供大家娛樂的,我們身為修仙之人,當以修煉正道、團結同門為重,切不可因這等小事傷了和氣,失了風度。”
他的聲音平和而溫暖,如同春日暖陽,灑在每一個弟子的心上,讓那些激動得面紅耳赤的弟子們漸漸冷靜下來,不少人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紛紛低下頭,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對著一位峰主大喊大叫,雖然是在誇讚他,但是這樣的行為確實是很不妥的。
南宮懷逸繼續說道:“大家也鬧夠了,散了吧,各自回去好好修煉。”
其他幾位峰主也紛紛出言勸導,弟子們這才逐漸散去,一場因百花榜而起的風波,在南宮懷逸和各位峰主的溫和勸解下,終於平息。
見眾位弟子散去,江歸硯從葉遲雨身後出,面帶歉意的看向南宮懷逸。
“大師兄,我是不是又惹禍了?”
“阿弟,倘若你這也算是惹禍的話,那我們每個人可是都闖下過天大的禍事了。”葉遲雨笑著跟他說道。
南宮懷逸說道:“小師弟,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吧,今日之事切莫放在心上,老三生辰宴的事情就交給師兄們,放寬心,這不是你的錯。”
江歸硯輕輕的應了一聲,在穆清的陪伴下回了辭雲峰。
南宮懷逸正欲帶著幾位師弟和葉遲雨回到主殿。凌嶽皺著眉頭,悄悄靠近葉遲雨問道:“我剛剛在主殿中聽到了你和小師弟的談話了,不過有些地方沒聽清楚,你能告訴我小師弟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嗎?”
葉遲雨明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反問道:“他什麼時候生辰,你不知道嗎?”
白若安面露疑惑,輕聲說道:“小師弟來九重仙宮只有三年,我沒見過他過生辰,他也快過生辰了嗎?”
聽到他們的話,葉遲雨像是突然遭受了沉重的打擊,直接愣在當場,難以置信的問:“你們沒問過他什麼時候過生辰,一次都沒有嗎?”
眾人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茫然與愧疚。葉遲雨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心中有些自責與懊悔,他後悔現在才找到江歸硯。
“我……我以為會有別人知曉,畢竟這三年來,大家一同修煉、生活……我們都忘記了他一個人。”沐青梧囁嚅著,聲音越來越低,臉上泛起紅暈,羞愧地垂下了頭。
林瓊羽亦是面露尷尬,輕咳一聲道:“我也未曾留意,只當小師弟還小,生辰之事不急。”
南宮懷逸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片刻後,他睜開雙眼,眼神中滿是堅定:“從今日起,我們定要將這疏忽彌補回來。小師弟這些年在這仙宮之中,本就因資質出眾而遭人嫉妒,受了不少委屈,我們身為師兄,卻連他生辰這樣重要的事情都不知曉,實在不該。”
凌嶽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關切,看向葉遲雨,輕聲問道:“葉道友,我家小師弟的生辰究竟是哪一天啊?咱們之前實在是太過疏忽,可是如今,這些該有的關懷可不能再少了。”
葉遲雨身形微微一怔,像是陷入了某些回憶之中,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說道:“他的生辰,是在春天的最後一天。”
雲述白聽到這話,不禁輕“啊”了一聲,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隨後說道:“那豈不就是老三生辰的四天之後?這時間捱得倒是挺近。”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抬起頭,像是在心中盤算著什麼。
眾人聽聞此言,也都露出了各異的神情。有的像是在懊惱為何以前從未關心過這些,有的則是在思索著如何在這臨近的生辰裡,為江歸硯好好操辦一番,以彌補這些年來的缺失。
主殿內,氣氛凝重又帶著幾分期待。凌嶽率先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說道:“老三和小師弟的生辰近在眼前,咱們這次可得好好籌劃一番,不能再像從前那般粗心大意了。”說罷,他眼神堅定地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求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