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時聽聞,抬起頭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葉遲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衝著葉遲雨甜甜地喊了一聲:“叔叔好!”那聲音宛如銀鈴般清脆悅耳,帶著孩童特有的純真與活潑。
葉遲雨低頭看著蘇惜時,臉上的冷峻瞬間化作了和煦的笑容,他微微彎下腰,雙手背在身後,前傾著身子,與蘇惜時平視,眼睛裡閃爍著友善的光芒,笑著說道:“原來是惜時啊,長得真是可愛,以後有什麼好玩的,儘管來找叔叔。”他的聲音爽朗而富有親和力,讓人不由得心生親近之感。
葉遲雨狹長的雙眸中滿是關切,他直起身子,看向江歸硯,又看了看蘇惜時,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可那語氣卻隱隱透著一絲焦急,開口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我這剛進來,就感覺氣氛不太對。”他的聲音在寢殿內迴盪,打破了方才的短暫沉默。
蘇惜時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猶豫了一下,小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小聲說道:“叔叔,我要回家吃藥,吃完就回來。”他的聲音輕柔,帶著些孩子的稚嫩,眼神卻透著一絲不安,似乎生怕葉遲雨不相信自己。
葉遲雨聽聞此言,眉頭瞬間緊緊皺起,眉心處形成了一個淺淺的“川”字,心中滿是疑惑。他暗自思忖:這九重仙宮,仙藥靈材應有盡有,什麼藥是這裡沒有的,非要回家去吃?但他並未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蘇惜時,眼神中閃過一絲探究。
片刻後,葉遲雨輕輕握住蘇惜時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仔細地感受著那細微的脈象變化。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彷彿在探尋著什麼重要的秘密。
過了一會兒,他鬆開手,臉上露出一絲困惑。蘇惜時的脈象並無明顯異常,只是身體略顯虛弱,氣血稍有不足。
然而,就在這時,葉遲雨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脈象怎麼隱隱有些像被人取過血?但這個想法剛一出現,便被他迅速打消了。
他心想,這取人鮮血乃是邪修的行徑,且不說這種事有違正道,就說在這九重仙宮,戒備森嚴,又有誰敢如此膽大妄為?更何況這孩子是在阿弟身邊,誰會有這個膽子?想必他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隱晦病症罷了。
葉遲雨輕輕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多想,他拍了拍蘇惜時的肩膀,溫和地說道:“那你回去好好養病,早些回來,免得你師叔掛念。”那笑容如春日暖陽,灑在蘇惜時的身上,讓人心中一暖。
蘇惜時抬起頭,望向江歸硯,眼中滿是不捨,但還是強忍著情緒,輕聲說道:“小師叔,長老還在等著我呢,我得先走了。”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小手緊緊地攥著衣角,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江歸硯聞言,心中一緊,下意識地伸出手,叫住了正轉身欲走的蘇惜時:“等等。”他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寢殿中顯得格外清晰。
隨後,江歸硯微微提高音量,喊道:“穆清,進來。”聲音沉穩而堅定,透著不容置疑。
不一會兒,穆清身姿挺拔、步伐矯健地走進了寢殿。他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腰間佩著一把鋒利的長劍,面容冷峻。穆清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峰主,有何吩咐?”
江歸硯神色關切地看著蘇惜時,對穆清說道:“你送他回去,要務必確保他的安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交代著一件至關重要的任務。
穆清應了一聲“是”,聲音簡潔而有力。隨後,他站起身來,走到蘇惜時身邊,微微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小公子,我們走吧。”
蘇惜時再次望向江歸硯,眼中閃爍著淚花,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跟著穆清緩緩地退了出去。
葉遲雨上前一步,雙手輕輕搭在江歸硯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按著他在椅子上坐下。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溫柔,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輕聲說道:“阿弟,莫要太過擔心了,那孩子只是回家見見親人罷了,過不了幾日便會回來的。”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彷彿有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在這略顯空曠的寢殿中緩緩迴盪。
江歸硯微微仰頭,看了看葉遲雨,輕輕地點了點頭,只是那眉頭依舊微微皺著,顯示出他內心的憂慮並未完全消散。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努力將情緒平復下來,開口問道:“二哥,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眼神裡滿是詢問。
葉遲雨佯裝生氣地挑了挑眉,雙手抱在胸前,故作嗔怪地說道:“怎麼?阿弟這是不歡迎二哥?”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促狹的光芒,原本冷峻的面容也因這玩笑話而多了幾分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