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們,他是說還是不說。
嘩啦啦跪倒一片人,越褚沂略掃眼便知曉裡頭是何人。
他沒吭聲,徑自朝內走去。
參謀們見大人不發話,自然也規矩跟著入內。
一眼能看穿的屋內未立著人,越褚沂矜貴坐在太師椅內。
方落座,他的足尖捱到個軟軟的東西。
越褚沂居高臨下瞥眼,看得滿臉怯怯的溫久寧躲在桌子底。
“呵。”他沒忍住扯了扯嘴角。
有膽子溜進來沒膽子和他碰面。
參謀不明所以,“大人?是否照常議事?”
越褚沂面色如常疊著腿,“嗯。”
唐偃承拿著炭筆在地輿圖上圈點,“涇州之戰已到最後關頭,大夏節節敗退,南軍必須乘勝追擊。然涇州最後的城關地勢險要,城牆堅固,正面強攻恐怕損失慘重。依我之見,先佯裝從東門進攻,吸引敵軍主力。再派遣孫將軍率三萬士卒繞道西門,出其不意發動突襲。”
“唐參謀此言不錯,我自請命在東門設下疑兵。我等必定能在一個月內拿下涇州。”
越褚沂目光在地圖上西門掃掃,兩指抵著額角,“慢了。”
幾位參謀對視眼,最後由辛勝道:“涇州城內水源全賴護城河,派人阻斷水源能逼得大夏魚死網破,屆時七日內可見真章。”
“嗯。”
外頭的話又扯到姑蘇的部署上,溫久寧只覺蹲在地上累得慌。
一早她真是昏了頭竟然在聽到外頭來人後躲在案牘下,現下出也出不去,聽也聽不懂。
越褚沂覺得無聊時,就不留痕跡朝案牘下掃眼,面無表情看底下人抓耳撓腮。
被困在角落的溫久寧渾身難受,忍不住稍朝上冒點,腦袋若有若無蹭過越褚沂的身下,貓兒撓似得。
越褚沂眸色忽重。
溫久寧未發覺有何不妥,掌心扒拉著越褚沂的褲腿換個姿勢蹲坐,髮簪颳得人酥酥麻麻。
越褚沂握著羊毫的指尖緊了緊。
張光仍在喋喋不休,“從嶺南撥兵——”
“改天再議。”
張光不知緣何越褚沂語氣就沉下來,訕訕轉了話頭,“此事若不妥從山南也成,屬下還有其他見解。”
越褚沂已然多幾分不耐,“改天再議。”
聽到再次駁回訴求,參謀們紛紛起身告退。
越褚沂就維持那個坐立的姿勢沒動。
案牘下的溫久寧滿心以為能爬出來,抬眼時卻錯愕發覺面前的黑色底褲翹起來塊。
她忙別開眸子當作沒看見。
屋內人都散盡,越褚沂忍無可忍地一把拽起她,大力扣住溫久寧不安縮回的手,“在桌底下不是動得很歡麼?接著來。”
她頗有些無辜將掌心藏在身後,垂著腦袋細弱蚊蟻,“我不是故意的,案牘下擠,我蹲著難受才忍不住搖晃。”
越褚沂三兩下扯開自個的腰帶,說話間嗓子沙啞,“接著。”
溫久寧被迫由他拽過去,反應過來手中塞有何物後臉紅的能滴血。她覺握著燙手山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