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略嘲般緩緩道,“沿著這,破開的。”
溫久寧臉頰緋紅。心裡頭罵了越褚沂無數遍登徒子。
她仰面欲一口咬在越褚沂肩頭,對方靈活俯身拿舌頭堵上她的嘴。溫久寧氣得狠了,拿腳要踹過去。越褚沂悶./哼聲,騰出隻手將溫久寧壓得服服帖帖。
“我們是無知女郎和歹毒禽獸的干係!”
“禽獸?上趕著求我認下婚約的時候你可不是這般。”
越褚沂大掌探進她對襟的小衫。
溫久寧罵得嗓子都冒煙,扭頭窺見案牘同抓住救命稻草,“案牘上擺著的是替大夏祈福的經書和大夏供奉神佛,你胡亂行事也不怕祖宗怪罪!”
豈料對方眼皮都沒抬,“我殺人無數,要遭報應祖宗也護不住我。”
溫久寧傻眼,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
越褚沂不緊不慢繼續方才的動作,“回答我的問題,我是你的誰?”
“你無恥!”
“厚顏配無恥,不正巧了。”
溫久寧認命般喊道,“夫君,你是我的夫君。”
越褚沂托起她的腰肢將人換個姿勢,鳳眸和對瑪瑙般直勾勾看著對方,“再說遍。”
溫久寧,“……”
登時,越褚沂以手背不客氣地拍拍她臉頰。
溫久寧咬牙切齒,“夫君。”
“再叫遍。”
“夫君。”——是真的禽獸。
***
小徑處,王大牛興致不錯哼著小曲。他前段日子接到了採買燈油的活計,靠著虛報價格掙了好幾十兩銀子。有了這錢,母親的頭疾有著落了。不曾想他才走兩步,迎面撞上程十一。
“賬目有問題。”
冰冷的一句話駭得王大牛四肢僵硬,他努力擠出個笑容想解釋兩句。然對上程十一手中的賬本,所有的小心思蕩然無存。
“越府規矩,你很清楚罷?”
王大牛軟癱在地。
越府的規矩?他是必死無疑的,還不止,一人犯錯,他的老孃小妹都得滾出越府。失去活計,剩下的女眷豈能苟活。怪不得說敢在越府動歪心思的人就沒有好下場。
王大牛悽楚一笑。動了歪念頭是該死,他怨不得越府,只恨自個沒拎清。
他閉上眼,等著程十一的判決。
“按說越府留不得你,然近來主君新婚,府上嫌發落人晦氣。這次我姑且留你一命,只扣除半年月錢,再有下次死不足惜。”
王大牛誠惶誠恐,回到屋內仍覺飄飄然。
他顫抖摸出碗猛灌口水方回過神,又哭又笑。老母聽王大牛講完早就一身冷汗,連連嘆慰,“多虧娶了夫人,是夫人救了你一命。”
“是。都說新夫人心善,入府後主君收斂許多。”
“以後你們倆老老實實幹活,做下人的就不要惦記主子們的東西。”
坐在窗邊繡帕子的菡萏動作微頓,她想起自個見過新夫人。在昨夜借米時,偶然看到越褚沂抱著個人大步流星走過。那般好的衣裳頭面,襯得夫人身形嬌小。管事嬤嬤也誇新夫人好,自打她來後前院歡快許多。
如果她當真極好,應當不會怪罪自個罷。
菡萏扭頭望向後花園,烏壓墨髮下露出張消瘦的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