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佩。
越褚沂麾下副將親自出面迎接李家人,吩咐女眷都暫去後方歇息。由小兵帶路,李華煦多幾分心思,“聽聞越夫人也在?”
“夫人的住處層層把守,未通報程一前不允入內。”
“哎呀,我們娘子又不是甚麼不三不四的人!”
李華煦來不及呵斥玉簫的無禮,但見原本還神情嚴肅的小兵忽改口,“幾位當然可進。”
她怔怔看向玉簫,對方歡喜攪著髮絲,瞧不出有何異樣。暫時壓下怪異感,李華煦整好儀容緩步入內。
撲面而來的梨花香濃郁醉人,床榻由檀木精雕而成,上覆錦衾繡褥。在軍營這般物資緊缺之地還能擺出博古架,瞧得出這位夫人的養尊處優。
難得有人拜訪,溫久寧擱下手頭東西扭頭望去,登時訝異。
這不是船舫上的黃鸝鳥麼。
李華煦也看清她的面,神情難看。
這不是死皮賴臉的粉耗子麼。
“我要見越夫人,你在這作甚?”
“不好意思,我就是越夫人。”溫久寧笑眯眯湊上前,毫不客氣伸出手,“好久不見。”
李華煦不可置信,“你?憑甚麼,沂哥哥都不娶我!”
“他不娶你關我甚麼事。”
“不行,一定是你騙了沂哥哥,他眼光不至於這般差。”
溫久寧沒忍住瞪了眼李華煦,竟然敢說她配不上越褚沂。她能嫁給越褚沂,妥妥下嫁。
按說李華煦也不敢在越褚沂的地盤撒野,偏偏胸口悶得慌沒忍住拽了溫久寧下。前刻還落落大方的兩人莫名就撕扯在一塊,溫久寧扒拉對方珠翠,對方就撓她胳肢窩。等婢女們反應過來不對時,地上頭面七零八落。
喜來三兩下撥開李華煦將人往地上一甩。
李華煦趴在地上耍無賴,“你,你憑什麼打我呀!我再也不和越家人打交道了,每次都在你們手上受委屈!”
見對方哭得梨花帶淚,溫久寧心虛縮回手。
她打得也不重呀。
玉簫見縫插針,賴住喜來不鬆口,“你們也太無禮,還不帶我們娘子下去梳洗!”
喜來抿緊唇,到底是同意了,她扶著哭哭啼啼的李華煦去隔壁重新梳妝。見主子不在,李華煦的幾個婢女和鵪鶉般縮著脖子裝瞎。玉笛還想著怎麼和越夫人賠罪,就看到自個的‘好姐妹’一把拽住了越夫人。
她戰戰兢兢。主君都不敢開罪的人玉簫上趕著作甚?
紅燭一腳欲踹開玉簫,對方飛快扯出袖口的玉佩。
半個手掌大的玉佩上刻有栩栩如生的鳳凰,一個華字傲然其中。全紫禁城誰不識此為華陽公主的貼身信物,僅此一枚見玉如見人。溫久寧曾在長安摸過無數次,由十八位匠人一齊打造的寶玉絕無他人仿造的可能。
“娘子,時間緊迫奴來不及多說。外頭早就變了天,先帝駕崩明帝繼位,公主讓奴務必帶您回去。”
“明帝?”
“是昔日東宮夏澄明陛下!他捏著溫家羅盤迴來的,滴血驗親證實過他的身份。也是明帝透過撿拾羅盤的位置推測出您在南賊的地盤,如今陛下和公主御駕親征駐紮於幾十裡開外,娘子親眼見到陛下就甚麼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