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宇將陳立送到林七夜隔壁的病房。
這裡以前是關押曹淵的地方。
曹淵出院之後空下來,正好放陳立。
謝宇看著被幾個護士捆在椅子上的陳立,心頭暗暗思忖:“我才收到囈語大人的訊息,說會安排人潛入齋戒所……
難不成他就是囈語大人安排的?我倒是知道這小子是蛇女大人的信徒,但為什麼是被陳夫子抓回來的呢?”
他想不明白。
直到一個醫生上前來:“副所長,您簽字吧。”
謝宇簽完字,又看了一眼陳立。
算了,還是等通知吧。
自己還是不要貿然行事為好,萬一攪亂囈語大人的安排可就不妙了。
————
另一邊。
蛇女經過治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陳立!”
她突然驚醒,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但這一動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
趴在床邊睡著的百里塗明也被驚醒,趕緊按住蛇女:“姑奶奶誒,別亂動啊,醫生說你失血過多,要靜養呀。”
蛇女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質問道:“陳立呢?”
百里塗明如實道:“他被陳夫子帶走了。”
“那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蛇女掙扎著就要爬起來。
百里塗明趕緊拉住她:“姑奶奶,你又要去幹嘛?那可是陳夫子啊,就憑咱們,那不是送人頭嗎?
再說了,陳立又沒犯法,被陳夫子帶走也不見得是壞事,他現在還是守夜人呢,陳夫子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蛇女咬牙道:“他是守夜人沒錯,但他還是我的信徒,我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信徒!”
百里塗明:“你還收信徒嗎?”
蛇女瞥了一眼百里塗明:“你能不胡鬧了嗎?我現在哪有這心思!既然人手不夠,我就搖人!”
她已經失去一個信徒了。
失去一個信徒的代價,她都差點承受不住,要是陳立也出了事,這日子還咋過?
李中華的死,對陳立是崩潰的,可對她又何嘗不是呢?
他們三人相識,相知,到最後成為上下級。
在得知李中華死訊的時候,一幕幕記憶猶如一把把尖刀刺在她的心上。
她又怎會沒有心碎呢。
可她不能在陳立面前表露出來,她可是這兩個傢伙在古神教會里的監護人。
她找到陳立那晚,陳立悲慟痛哭,她也想,但身為監護人一樣的她怎麼能在陳立面前失態呢。
可現在她連陳立都保護不了。
萬一以後李中華那小子託夢來問自己陳立在哪,她該怎麼面對?
百里塗明安撫道:“彆著急,這件事得慢慢謀劃,我也搖人了,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
病房門被敲響。
安卿魚和曹淵走了進來。
百里塗明驚喜道:“說曹操曹操到。”
安卿魚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蛇女,“怎麼弄成這樣子?陳立呢?”
曹淵問道:“你說電話裡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百里塗明將他們的遭遇說了出來。
兩人聽完,一臉平靜。
百里塗明一臉懵逼,不解地問道:“你們就一點害怕和擔心都沒有?那可是坐鎮齋戒所的人類天花板之一啊。”
安卿魚平靜地道:“那又怎樣?我們的任務又不是弄死那位天花板,而是把陳立和林七夜撈出來。”
曹淵淡然道:“陳夫子我見過幾次,人現實挺不錯,能處,不是那種無法交涉的人。”
百里塗明豎起大拇指:“你們是這個。”
曹淵:“直接說怎麼救人吧,齋戒所我比較熟。”
安卿魚和百里塗明投來疑惑的眼神。
曹淵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道:“我在裡邊住過一段日子。”
百里塗明嘴角一扯:“在裡頭住過?那是齋戒所,可不是什麼民宿,你怎麼會在裡頭住過?”
曹淵:“說來話長。”
百里塗明:“那長話短說。”
曹淵面不改色:“我殺光了一整個村子的人。”
“額……”
百里塗明和安卿魚被沉默了。
包括蛇女也愣住了。
守夜人裡都是這麼兇狠的貨色嗎?
“你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