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濃稠地化不開,宋奕坐在衙門書房內,手中反覆摩挲著那封神秘信件,眉頭緊鎖,腦海中不斷推演著明日西郊之行可能遭遇的種種狀況。他深知這是一場兇險萬分的鴻門宴,可三皇子和皇后危在旦夕,容不得他有絲毫退縮。
“宋大人,此去西郊,必定兇險,讓我與你一同前往吧。”許七安不知何時走進書房,他的眼神堅定,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宋奕抬起頭,看著這位並肩作戰的夥伴,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許兄,信上要求我獨自前往,貿然違背,恐怕會危及三皇子和皇后的性命。你和尤姑娘留在衙門,若我午時未歸,便按我們之前商議的計劃行事。”
許七安還欲再勸,卻見宋奕神色堅決,只好無奈點頭:“那宋大人務必小心,我們在衙門等你平安歸來。”
一夜無眠,第二日清晨,宋奕早早起身,簡單收拾後,便獨自騎馬朝著西郊廢棄道觀而去。京城的街道剛剛甦醒,行人寥寥,他的身影在清冷的晨風中顯得格外孤寂。
西郊廢棄道觀在一片荒草叢中,四周寂靜無聲,只有風吹過荒草的沙沙聲。宋奕到達時,巳時的鐘聲剛剛敲響。他翻身下馬,將韁繩系在一棵枯樹上,然後緩緩朝著道觀走去。
道觀的大門半掩著,露出裡面破敗的景象。宋奕深吸一口氣,推開大門,緩緩走進。道觀內雜草叢生,斷壁殘垣,一座破舊的三清像矗立在殿堂中央,神像的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顯得格外陰森。
“出來吧,我已經來了。”宋奕大聲說道,聲音在空蕩蕩的道觀內迴盪。
片刻後,一個身影從道觀的後殿緩緩走出。這是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面具,看不清面容。
“宋提刑官,你果然很有膽量。”黑袍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從地獄傳來。
宋奕緊緊盯著黑袍男子,試圖從他的聲音和舉止中找到一絲線索:“你到底是誰?為何三番五次約我見面?解藥又在哪裡?”
黑袍男子冷笑一聲:“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救三皇子和皇后?”
宋奕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想。只要你交出解藥,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黑袍男子緩緩說道:“條件很簡單,幫我找到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宋奕問道。
“一塊玉佩。”黑袍男子說道,“這塊玉佩是開啟一個秘密寶庫的鑰匙,裡面藏著的東西,足以改變大奉朝的命運。”
宋奕心中一動,他隱隱覺得,這塊玉佩或許與“暗影”組織的陰謀以及葉瀾的身世都有著密切的關係。“我憑什麼相信你?”宋奕問道。
黑袍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在手中晃了晃:“就憑這個,這就是解藥。只要你幫我找到玉佩,我就把解藥給你。”
宋奕看著小玉瓶,心中暗自思忖,這黑袍男子如此神秘,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但為了救三皇子和皇后,他不得不冒險一試。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先告訴我,玉佩的下落。”宋奕說道。
黑袍男子冷笑一聲:“玉佩的下落,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它就在京城之中,而且與一個人有關。”
“誰?”宋奕追問道。
“葉瀾。”黑袍男子說道。
宋奕心中大驚,他怎麼也沒想到,玉佩竟然與葉瀾有關。“你說的可是真的?”宋奕問道。
黑袍男子點了點頭:“千真萬確。葉瀾的身世可不簡單,她是前朝皇室的後裔,而那塊玉佩,是她家族的傳家寶。”
宋奕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一直覺得葉瀾的身世神秘,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前朝皇室的後裔。“你為何對葉瀾的身世如此瞭解?”宋奕問道。
黑袍男子沉默片刻,說道:“我與前朝皇室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當年,我的家族被前朝皇室滅門,只有我僥倖逃脫。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機會報仇。”
宋奕心中對黑袍男子的話半信半疑,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好,我會找到玉佩。但你要保證,拿到玉佩後,立刻交出解藥。”宋奕說道。
黑袍男子點了點頭:“一言為定。不過,你最好快點,三皇子和皇后可撐不了多久了。”
說罷,黑袍男子轉身,消失在道觀的後殿。宋奕看著黑袍男子消失的方向,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玉佩,揭開所有的謎團。
宋奕回到衙門,許七安和尤芊芊早已在那裡等候。他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