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總是要最後出場,在杉菜緊張的等待中,在f4焦慮的擔心中,在賓客焦急的寒暄中,道明楓姍姍來遲的出場了。
道明楓的頭髮盤著一絲不苟,穿著一身棗紅色天鵝絨的禮服,披著黑色的動物毛披肩,她的表情嚴肅到有些威嚴,讓人一看就不由得心生敬畏,這就是杉菜對道明楓的第一印象。
“歡迎各位來參加犬子的生日宴會,招待簡薄,敬請見諒。”
道明楓的開場講話非常簡單,隨後她便對道明寺招手,道明寺猶豫的看了一眼杉菜,不耐的朝母親走去。
阿寺,是這是永豐集團的周青青小姐,她會陪你跳開場舞。
道明寺隨意的掃了一眼站在母親身邊的周青青,這是一位典型的富家大小姐,妝容精緻,衣著華貴,連微笑也是一絲不苟。
道明寺鼓起勇氣,對道明楓說:“媽,我帶了陪我一起跳開場舞的女孩。”
“哦?”道明楓有些驚訝,“那你叫她過來,讓我看看吧。”
道明寺走到杉菜身邊,深吸一口氣:“杉菜,你陪我去見一下我媽好不好?
杉菜微笑著朝他點點頭,在杉菜的微笑鼓勵下,道明寺覺得自己的勇氣又滿格了。
杉菜學著藤堂靜那大方的樣子,微笑著朝道明楓伸出手:“道明夫人您好,我是杉菜。”
道明楓卻沒有伸手,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杉菜,你是哪家的小姐?”
美作從杉菜身後走了過來,訕笑著說:“杉菜父親的生意主要在大陸那邊,不在島島這裡,他們家是做電信行業的。”
“哦,你父親的名諱是?”
美作剛想張口,卻被道明楓威嚴的制止:“美作。我沒有問你。”
杉菜笑著說:“我父親名不見經傳,說出來你也不會知道。”
道明楓的眉頭皺了起來:“既然是位大小姐,總會一兩樣樂器吧,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聽你演奏一曲呢?”
道明寺有些著急:“媽,你想聽演奏什麼時候不可以,今晚就算了吧?”
道明楓嚴厲的看一眼兒子:“阿寺,我沒有同你說話,隨意打斷母親的話,你覺得禮貌嗎?”
杉菜卻笑著接話:“可以,我彈一首鋼琴曲吧。”
道明寺驚喜地看著她,他本以為杉菜不會任何樂器,卻沒想他的女孩總是那麼出人意料。”
杉菜的手指在大廳裡漂亮的三角鋼琴上靈活的跳躍著。
“女人啊,華麗的金鑽,閃耀的珠光。為你贏得了,女皇般虛妄的想象,豈知你周遭只剩下,勢利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也殺人的芬芳。”
“女人啊,當你再度向財富致敬,向名利歡呼,向權利高舉臂膀。請不必詢問那隻曾經歌詠的畫眉。他已經不知道飛向何方,因為他的嗓音已經乾枯黯啞。為了真實,尊榮,和潔淨的靈魂滅亡。”
參加宴會的人都在認真傾聽,聽完了也都有志一同的傻眼,這是哪裡來的勇士?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挖苦道明楓,當然,她挖苦的挺對的,大家也聽得挺爽的。
彈完之後,杉菜微笑著站起來,直視道明楓:“我並沒有系統的學過鋼琴,所以只會彈這麼一段,不過我並不覺得丟人,一個人的靈魂,高貴還是低賤,難道只看他會不會彈一段鋼琴,或者是看他生在哪門哪戶,身上穿戴哪些品牌嗎?””
杉菜唸的這首詩是法國的福拜特阿蒙寫的《可怕的女人》,她在彈奏鋼琴時念出這首詩,意在諷刺道明楓僅憑外表和物質條件來評判他人,也表達了杉菜對於社會地位和社會偏見的反抗。
道明寺驚喜的看著她,他知道女友很獨立,但杉菜今晚展示的獨立精神和才智勇氣,依然令他大為驚喜。
這首詩,杉菜只念了其中一部分,後面還有一句是這樣寫的:
集虛偽、無恥、傲慢、虛榮於一身的女人啊,
試問你再斑斕也不過是隻惡毒蜘蛛,
如何還能繼續偽裝成悠揚飛舞的彩蝶呢?
道明楓知道這首詩,所以知道杉菜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麼,不禁大怒。
“這是哪裡來的野丫頭?竟然來道明家撒野,阿寺,你把她趕走,我不歡迎她。”
杉菜聳聳肩,不用你趕,我會自己走。
道明寺走到她的身邊,大聲對道明楓說:“我陪他一起,她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道明楓大怒,對周圍的保安吼道:“把少爺給我抓回來。”
f3卻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