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宮殿的議政廳內,氣氛凝重得近乎窒息。牆壁上閃爍的奇異光芒,似乎也被這壓抑的氛圍所感染,明暗不定地跳躍著。
焱烈聖君眉頭緊鎖,雙手交疊在胸前,看向大臣地獄判官和軍師幻羽冥尊,聲音低沉:“對於量子熵變車的製造,以我們目前對科技原理的瞭解,實在是有心無力。先輩們留下的那些先進的技術,我們雖在享用,卻沒能傳承其核心精髓。”
幻羽冥尊微微頷首,他一襲黑色長袍,上面繡著神秘的金色紋路,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眼中透著無奈與遺憾,輕聲附和:“陛下所言極是。這些年,我們對先輩科技一味依賴,卻忽視了原理探究,導致如今面對這關乎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竟毫無助力。”
地獄判官臉上刻滿歲月的滄桑,緩緩抬起頭,渾濁的雙眼滿是愧疚:“陛下,軍師,實不相瞞,我們地心人看似擁有先進的科技成果,可對於背後的原理,真的只是一知半解。就拿這念動咒語便能在地心與地表間穿梭的能力來說,我們只知道這樣做能實現兩地往返,卻對其中蘊含的科學道理一無所知。”
校長站在一旁,原本緊皺的眉頭皺得更深,額頭上的皺紋如同溝壑。他向前邁了一步,急切說道:“說到這穿梭,我突然想起,在地表時,不少人聲稱遇到了鬼。我就想問問,這會不會是你們地心人的惡作劇?”
地獄判官眼神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握緊手中的柺杖,緩緩說道:“校長,您有所不知。我們地心人一生中有寥寥幾次機會,能透過念動特定的咒語在地表和地心之間穿梭。但這過程,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每一次穿梭,都會大幅折損壽命。”
“正常情況下,我們與地表早已斷了往來,沒有任何瓜葛,若有人非要去地表,大多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
他頓了頓,開始回憶。他想起第一次穿梭,那時年輕氣盛,只因心中煩悶,便念動咒語來到地表。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周圍人的目光讓他無所適從,他匆匆躲進小巷,又趕忙回到地心。
還有一次,他穿梭到地表的一片山林,本想排解心中的抑鬱,卻迷失在茂密的樹林中,最後靠著記憶中的咒語,才狼狽地回到地心世界。
“有一回,我穿梭到地表,來到了一條河邊。”地獄判官緩緩說道,“當時天色灰暗,河水潺潺流動。突然,我看到一個身著華麗的白衣女子,一步步朝著河心走去。”
“我心中一驚,意識到她想要跳水輕生。沒有絲毫猶豫,我運用在地心世界掌握的特殊能力,操控水流,在她周圍形成一股溫和的力量,將她朝著岸邊引流。”
“隨著水流的推動,女子慢慢靠近了岸邊。就在這時,恰好有路人經過,他們看到河中掙扎的女子,立刻跳入水中,將她救上了岸。”
“我躲在一旁,看到女子獲救,心中滿是欣慰,這才悄然念動咒語,回到了地心。”地獄判官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我們去地表,真不是為了害人,只是在自己情緒難以排解時,尋求一種解脫的方式。”
“我們地心人如今壽命悠長,幾乎與地球同存。可長期的優渥生活,讓不少人患上了抑鬱症。在病症的折磨下,他們精神恍惚,做出了折壽穿梭的傻事,最終丟了性命。”說到這兒,他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落寞,“不瞞諸位,我如今這般蒼老,也是因為年輕時有過幾次這樣的經歷,才折了壽命。”
此前,焱烈聖君已完成形態轉換 ,與校長等人模樣相似。此刻,幻羽冥尊和地獄判官見狀,也有樣學樣。
幻羽冥尊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同樣發出奇異的咒語聲。他身上也泛起光芒,待光芒散去,原本神秘的黑袍化作了和地表人相似的簡約服飾,氣質也變得親和起來。
地獄判官則拄著柺杖,微微顫抖著嘴唇唸咒。光芒閃過,他那蒼老的、帶有地心特色的形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地表老者無異的模樣,穿著樸素的衣衫,眼神中透著和善。
此刻,整個議政廳裡,眾人從外觀上看已無差別,交流起來也更加自然順暢。
一直靜靜站在角落裡的時光先生,身形挺拔,身姿筆挺,他輕輕整理了一下領口 ,眼神中透著睿智與冷靜。
他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道:“從科學的角度深入剖析,這種穿梭現象或許與量子力學和波函式緊密相關。當念動咒語進行穿梭時,極有可能打破了某種微妙的量子態平衡。”
“在量子世界中,微觀粒子的狀態由複雜的波函式描述,而穿梭行為就像是對這精密的波函式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