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啦?”
山鼎默衝上前去。
他已經認不出來是誰,但從衣服上的兩道槓和四顆星來看,這明顯是一名大校的軍裝。
大校?
難道說這是潭岑廖?( “潭岑廖”讀音“tán cén liào” )
山鼎默仔細一辨認,還真是!天吶!原來一個人乾癟到沒有水分的時候,會有這麼大的差距!臉上除了骨頭和面板以外,沒有一丁點兒肉……
山鼎默驚恐地看著正在執勤時突然倒地的潭岑廖,天啊!他已然沒了生命氣息,成了一具乾枯的屍體。
那原本明亮的雙眼此刻緊緊閉著,眼窩深陷,猶如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眼皮乾癟如陳舊且脆弱的羊皮紙,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裂。鼻子高挺,可鼻樑上的皮肉卻消失無蹤,只剩堅硬的鼻骨突兀地聳立著。鼻翼兩側乾癟收縮,鼻孔大張,彷彿在訴說著生命消逝瞬間的絕望。他的耳朵乾癟得脆弱到一捏就碎的程度,彷彿只是一層薄薄的脆殼附著在耳骨上。頭髮凌亂地散在周圍,每一根都乾枯得如同燒焦的樹枝,毫無生機與彈性。前額的面板緊繃,皺紋如刀刻般深刻,彷彿記錄著生命戛然而止時的痛苦。下巴尖削突出,下巴骨清晰可見,曾經的圓潤飽滿消失殆盡。腦門猶如干涸龜裂的河床,粗糙且佈滿深深的裂痕。眉毛稀疏而脆弱,短而雜亂地橫在眉骨上,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散。
如此駭人!
“校……校長!您……您……您唸的什麼咒語!麻煩你念回來!”山鼎默急了,“他死了,我沒法給他的家屬交待呀!”
校長也不知道自己唸的什麼咒語,臉上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他在心裡瘋狂地盤問自己:“我不過隨口唸了一句‘哄媽咪媽咪哄’,怎就成了這般致命的咒語?時光先生的觸發論怎會有如此超乎想象的威力?這完全超出了科學所能解釋的範疇,簡直毫無道理可言!真是太沒天理,太沒王法了!”
周圍的科學家們同樣滿心狐疑,雖未言語,但那緊鎖的眉頭和慌亂的眼神分明透露出他們內心的駭然。他們的思緒如同亂麻,各種疑問在腦海中交織碰撞。
有人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卻渾然不覺;有人目光呆滯,彷彿靈魂已被抽離;還有人不停地顫抖著,牙齒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
山鼎默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潭岑廖乾癟的屍體,只覺大腦一片空白。
恐懼如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每個人的心靈,讓他們深陷在未知的恐懼深淵中無法自拔……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所有人包括邱小姐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沉重的壓力讓人無法呼吸。
辦公室裡原本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死寂,此刻卻傳來踢踢踏踏有人緩步走路的聲音。
那聲音帶著一種獨特的節奏,每一步都彷彿經過精心丈量,透著一絲優雅的韻味。
由於辦公室內已空無一人,這腳步聲在房間中來回迴盪,顯得格外清脆悅耳。聲音在牆壁間碰撞反彈,似有若無地撩撥著每個人緊繃的神經。
山鼎默和其他人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試圖捕捉這神秘聲音的來源和意圖。那腳步聲似近還遠,彷彿在黑暗中隱藏的謎團,讓人既好奇又恐懼。
校長的臉色愈發蒼白,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他的目光轉向辦公室遊移不定,尋找聲音背後的真相。
科學家們也紛紛屏住呼吸,整個空間裡只有那神秘的腳步聲在悠悠迴響,讓人心頭的陰霾愈發濃烈。
“啊!”
所有人被山鼎默的這一聲驚呼嚇了一個趔趄!
“潭岑廖!他怎麼不見了?”山鼎默指著空空如也的地面驚聲問道。
大家這才回頭一看,真的,剛剛還躺在這裡的潭岑廖在大家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就在眾人驚詫不已之時,那神秘的腳步聲卻戛然而止,整個辦公室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山鼎默瞪大了眼睛,冷汗從額頭不斷滑落。
校長顫抖著聲音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潭岑廖的靈魂在作祟?”
科學家們面面相覷,恐懼在他們的眼中瀰漫。
士兵們迅速警戒,把整個地區圍了個水洩不通。
驚懼中,所有人又只好回到辦公室。
然而。
當他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全部驚恐得瞪大了雙眼,只見一個高大魁梧的東方巨人矗立裡面,他面前託著豎立起來的靈柩。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