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簡先生只好伸手接過了酒樽。
他看了看,裡面卻是空空如也,既沒有酒,也沒有茶,更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什麼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空壺,裡面就只有空氣。
他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奧澤雋,不解其意。
奧澤雋向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當然,他的本意是請大道至簡先生往這裡面斟茶。
至簡先生心領神會,以為是奧澤雋叫他喝酒樽裡面的“空氣”。
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酒樽,又看了看面前的“茶童”,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把酒樽抬高了一點距離,放在眼前仔細打量了一番,除了發現酒樽的外形和做工比較考究別緻以外,並未發現其他異樣之處。
他萬思不得其解,奧澤雋請他“喝空氣”,究竟為什麼?
難道,裡面的空氣是一種神奇的茶?
大道至簡先生只好按著茶童的意思,舉起金樽,對著壺嘴,喝裡面的空氣。
一滴殘留在壺底的靈山萬泉酒,順勢滑進了他的喉嚨。
呀!這壺裡的“空氣”味道實在是,太美味了……
至簡先生對這位茶童豎起了大拇指,他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茶,而且還是無色無形的“空氣茶”!
奧澤雋看見至簡先生喝了一滴昨天晚上跑了氣的酒,心裡難免感到一陣微微的噁心,臉上不自覺地掛上了一丁點扎心的表情。
“嗯!很不錯,你想要實現怎樣的願望呢?”至簡先生很滿意,就向奧澤雋問道,“凡是給我看茶的茶童,如果是上等的好茶,而且是我從未品嚐過的茶,都可以獲得一個實現願望的機會,你的這壺‘空氣茶’令我十分滿意,我給你一個實現願望的機會。”,說完,他向奧澤雋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奧澤雋瞬間就明白了今天中了頭彩,可惜,只是這幸福來的太突然!
他甚至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有什麼願望,然而至簡先生已經等待著他的回答,作為一個“茶童”,有什麼願望,那應該是早就想好了的,因為這是夢寐以求的機會。要知道面前站著的,可是相對論的鼻祖——時空之神,時空之神是本星系群中,屈指可數的最大的菩薩之一。
“當學子!”,奧澤雋沒加思索,說出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的聲音低得象蚊子。
要知道當牧雲庭的一名學子,那可是大得不得了的願望,這可不是至簡先生可以隨隨便便,信手拈來就可以實現得了的。“您在說什麼?”,慌亂中,至簡先生用了敬語。
奧澤雋自知自己幹了一件荒唐事,說了一句糊塗話,可惜話已出口,想改已是不太可能,聽見至簡先生的問話,他的嘴巴動了動,但卻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從說話的口型變化可以看出,還是那三個字。
至簡先生驚得差點掉落手中的金樽,張著嘴巴望著面前的茶童,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至簡先生才回過神來,微微嘆了口氣,目光柔和地看向奧澤雋,神色略顯凝重,對奧澤雋點了點頭,然後語氣輕緩地說道:“牧雲庭的學子,承載著本星系群乃至整個宇宙的夢想與希望,是牧雲庭核心科學家的預備人選,最低也是大佛級別的菩薩,他們對宇宙世界都做出過十分輝煌的成就。”
說到這裡,至簡先生微微停頓,目光飄向遠方,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往昔那些酸甜苦辣的往事,如電影畫面般一幕一幕地在眼前閃爍。曾經的歡笑與淚水、成功與失敗、相聚與離別,如同幻燈片一般在他腦海中閃過。那些艱難困苦的日子,咬牙堅持的身影,那些與親人和朋友共度的美好時光,以及不得不面對的生離死別,都一一浮現在眼前。
他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紅,淚水漸漸充滿其中,禁不住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每一滴淚水都承載著一段回憶,酸、甜、苦、辣,那是他一生的故事,是他一路走來的見證。此刻,他彷彿再次經歷了那些過往,心中五味雜陳,感慨萬千。
奧澤雋哪能理解這些東西,他只知道自己竟然把這老頭弄哭了……
過了良久,至簡先生收回目光,繼續道:“我見過許多優秀的人才,為了爭取牧雲庭的學子資格而拼盡全力,可是,最終都鎩羽而歸。別說過π介子機的檢測,就算是到風月庭去站隊,也是需要有莫大的勇氣。”
奧澤雋聽著至簡先生的話語,額頭上禁不住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對自己的冒失行為深深地感到自責和內疚起來。
至簡先生放下手中的酒具,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奧澤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