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子依舊無聊,四個人在房間裡百無聊賴,做著自己的事兒。
直到李蘭的到來,才又讓房間裡增添了一些生機,她又跑來找紅雞學拉二胡。
外面不斷傳來陣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喧鬧無比,公子滿心狐疑,皺著眉頭轉向紅雞,道。
“外面怎麼了?”
紅雞在炭爐邊烤火,看了看外面,道。
“馬上就要過年了,這一期在英雄湖訓練的那些蠢驢都回來了,像是準備在追風樓過年。”
公子聽聞此言,不禁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感慨道。
“咱們當年怎麼沒有這樣的待遇啊,我們那時候,就算是過年,也只能一直在野外訓練場受苦受累,根本沒機會像他們現在這樣,還能夠回來過年啊。”
就在這當口,外面忽然傳來幾聲家豬極其淒厲的嘶嚎聲,公子滿心好奇,趕忙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門口一瞧。
好傢伙!貌似廚房今天打算殺年豬了,幾個人拽著一頭看起來足足有四五百斤重的大肥豬往廣場邊緣去了。
在廣場的邊緣,那裡支起一口大鍋,鍋里正燒著熱水。
公子對殺豬這種事情著實提不起什麼興趣,於是便搖了搖頭,轉身又回去繼續和李蘭擺弄紅雞的二胡。
表哥可就不一樣了,他本來就愛湊熱鬧,一聽要殺豬,那叫一個興致勃勃。
他拉著紅雞就要去看殺豬,紅雞嫌外面太冷,本不想去,但表哥卻硬拉著他一起去。
表哥和紅雞兩個傢伙跑去看殺豬,公子和李蘭正在那一塊兒玩著二胡,索命則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書。
值得一提的是,李蘭雖然跟公子在拉二胡,但是她的注意力貌似都在床上的索命身上。
公子能夠看得出來,李蘭看索命的眼神裡不止是友情,似乎還帶著一些少女的愛慕。
雖然公子認為索命的確要比自己帥上那麼一絲絲,但是公子心裡卻多少有點吃醋的感覺。
索命卻似乎絲毫沒有察覺李蘭愛慕的眼神,依舊在看著自己的書。
沒過一會兒,紅雞急急忙忙地跑回來,扯著嗓子大聲道。
“不好啦!表哥讓豬給頂跑了!”
公子一時間愣在原地,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呢,索命已經毫不猶豫地丟下手中的書,以極快的速度翻身下床,飛一般地跑了出去。
李蘭見此情形,也緊接著丟下二胡,三步並作兩步地跟著跑了出去。
公子看著他們匆忙的背影,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也快步跟了出去。
來到外面一瞧,那場面可真是讓人驚掉下巴!
只見表哥騎在那頭大肥豬的背上,雙手死死地抓住豬耳朵,在廣場上像脫韁的野馬一般狂奔不止。
後面還跟著一堆蠢驢,像無頭蒼蠅似的追著豬亂跑。
這種荒誕的場面實在是太過搞笑,就連一些身經百戰的追風樓成員都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
索命、公子和紅雞見此情形,也顧不上許多,紛紛加入追擊大肥豬的隊伍,一幫人在後面又是踢豬屁股,又是拽豬尾巴的。
李蘭在一旁興奮得又蹦又跳,歡呼雀躍,她站在屋簷下,激動的手不停地比劃著,大聲指揮著大家從左右兩邊進行包抄,那樣子簡直比自己親自上陣還要緊張。
那頭足有四五百斤重的大肥豬發起飆來,陣勢簡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聲勢驚人。
它在廣場上橫衝直撞,肆無忌憚地狂奔著,真可謂是無人能擋。
更為棘手的是,它的背上還騎著個表哥,這讓大家在抓捕的時候都投鼠忌器,不敢貿然下殺手,生怕一個不小心誤傷表哥。
經過一番折騰,大肥豬最終在廣場的另一邊被眾人合力按倒在地。
緊接著,十幾個蠢驢一窩蜂圍過去,七手八腳地把它捆了個嚴嚴實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它抬到廣場的邊緣。
沒有一個人不賣力的,一會兒工夫,一把鋒利的殺豬刀捅進了大肥豬脖頸。
拔出殺豬刀時,廚房的人眼疾手快,迅速拿了個大大的盆過來接住不斷湧出的豬血。
這頭大肥豬沒過多久就徹底一動不動了,緊接著就有人動作麻利地從冒著滾滾熱氣的大鍋裡舀出了一大盆又一大盆滾燙的熱水。
當這些冒著熱氣的滾水澆到豬身上時,原本難以處理的豬毛一下子就變得容易刮掉。
表哥這會兒正在忙著幫忙刮豬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