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神色鎮定,不緊不慢,道。
“我?我叫秦武,春來賭坊的。”
秦武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就那麼直直的看著馬庭梁。
沒想到,馬庭梁在聽到“春來賭坊”這四個字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被觸了電一樣,手上原本的動作瞬間停滯。
他的目光在牧天和秦武之間來回掃視,眼神從疑惑到警惕,再到憤怒。
緊接著,馬庭梁動作迅速,“唰”的一下,將別在腰間的匕首猛地拔出來,刀尖直指秦武,大聲怒吼,道。
“春來賭坊!?你就是春來賭坊的老闆?好啊!你們找麻煩竟然找到我家裡來了?真當我姓馬的好欺負?”
馬庭梁的雙眼圓睜,手臂上青筋暴起,連他旁邊那匹禿尾巴馬也嚇了一跳,連連尥蹶子。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牧天和秦武當場愣住,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怎麼個意思。
牧天最先回過神來,他看馬庭梁拔刀相向,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連忙伸雙手阻止,試圖讓馬庭梁先冷靜下來,道。
“誒誒誒,馬兄弟,馬兄弟,別衝動,別衝動啊!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有什麼誤會!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嘛!千萬別衝動,動刀動槍的解決不了問題!”
牧天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聲音也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顫抖。
瘋馬果然夠瘋,他根本不聽牧天的說辭,依舊緊緊握著匕首,怒目圓睜,大聲道。
“放屁!他春來賭坊的人把我兄弟給打了!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呢,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怎麼著?你們是覺得我馬庭梁沒本事替朋友報仇?這件事,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我紮了你倆!!”
牧天在中間一個勁兒和稀泥,滿臉堆笑,嘴裡不停地說著。
“秦老闆這次過來呢,是為了找您商量一個特別重要的好買賣。”
“您二位之前雖說存在那麼一點點小摩擦,可在我看來,那都不過是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跟眼下要談的這件大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啊!”
“咱們都是在道上混的,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馬勺總有碰鍋沿的時候嘛,總不能因為這點小過節就誤了大生意不是?”
牧天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停地比劃著,試圖讓馬庭梁能夠冷靜下來。
馬庭梁此時也覺得自己剛才先拔刀的舉動,確實也是顯得太沒有風度。
再看看秦武,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慌亂。
馬庭梁看得出來,能有這樣的定力,這個姓秦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絕對沒那麼簡單。
馬庭梁猶豫一下,最終還是將匕首緩緩插回腰間。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那匹受到驚嚇的禿尾巴馬的脖子,想讓這匹馬儘快平靜下來。
馬,很快安靜下來,馬庭梁這才又拿起馬梳,繼續給馬梳毛,不過語氣依然不太友好,道。
“好買賣?你們能有什麼好買賣啊?就算真的有,這天下能人多了去了,幹什麼非得找上我?”
“我馬庭梁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入得了你們的眼。”
牧天一看局勢稍微緩和了一些,趕忙笑呵呵地又往前湊了湊,滿臉殷勤,道。
“馬兄弟,您先別這麼快下結論嘛。這件事情啊,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其中的彎彎繞繞多了去了。”
“咱們總不能一直在您這院子裡站著說吧?走,喜客來怎麼樣?今天我做東,大家一塊兒好好喝一杯,坐下來慢慢聊?”
馬庭梁立在原地,絲毫沒有被打動的跡象,道。
“喝酒?不去,我馬庭梁雖然日子過得緊巴點,但還真不缺這點兒酒錢。別以為一頓酒就能把我給收買了,我沒那麼容易上當!”
秦武原本就不太好的脾氣,這下徹底摟不住火了,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難看,對牧天大聲道。
“牧天,走了走了!別在這兒白費力氣!這樣不知好歹的人,根本就沒有爭取的價值。”
“哼哼,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個義薄雲天的好漢,能跟咱們一起幹一番大事。”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居然是個小肚雞腸的傢伙。咱們請他喝酒,他倒疑神疑鬼,恐怕還覺得咱們是要害他呢!”
秦武一邊說著,一邊不停搖頭,臉上寫滿失望。
馬庭梁這個人向來對自己的為人處世自視甚高。
聽到秦武如此貶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