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微微側頭,目光掃了一眼表哥,語氣略帶嫌棄,道。
“你有病啊。”
表哥一聽,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滿的情緒,立馬道。
“誒,我說你這叫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我有病啊!”
公子壓根沒理會表哥的不滿,把頭轉向另一側,繼續道。
“切~~~我看你啊,純粹就是餓了。你難道不清楚人家李蘭和索命是什麼關係?輪得到你橫插一腳?”
表哥聽了這話,忍不住嘖了一聲,提高音量道。
“你這話說得可真是太難聽了,我真是不愛聽。”
“沒錯,李蘭或許是喜歡索命,可就算是這樣,那我也有喜歡別人的權利啊!憑什麼我就不能喜歡李蘭?”
“再說了,索命也沒說接受李蘭啊,他倆又沒有成親。”
公子對於這個話題完全沒有興趣。在他看來,橫刀奪愛這種行為本來就不光彩。
尤其是在這種涉及到兄弟情誼的情況下,橫刀奪自己兄弟的女人,那更是大忌諱。
所以,對於表哥所表達的想法,他從心底裡無法認同,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表哥看到公子一臉冷漠,沉默不語,就知道公子對自己所說的內容毫無興趣,甚至可能還心生反感。
他也識趣地閉上嘴巴,不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沉悶,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種沉默。
又是一個漫長而無聊的夜晚過去。
這一晚,風平浪靜,什麼異常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沒有突如其來的危險,也沒有任何形跡可疑的人悄悄靠近春來賭坊。
整個夜晚安靜得讓人有些心慌,時間都被拉長了許多。
終於,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黎明的曙光漸漸照亮大地。
天亮了,一宿沒閤眼的公子回到賭坊裡,打算好好睡上一覺,補充一下精力。
而表哥則迫不及待地跑向外面,他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現在他只想趕緊找個早點攤吃上一頓熱乎乎的早飯,慰藉一下自己空蕩蕩的肚子。
表哥一路小跑著,急匆匆地去了街頭的一家早點鋪。
這家早點鋪子恰好就開在街頭一棵長得枝繁葉茂的大槐樹下。
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幹活特別麻利,不論何時臉上始終洋溢著不知真假的笑容。
鋪子裡擺放著五六張桌子,有的時候生意特別紅火,客人太多,座位不夠,他們還會在店門口的空地上再多擺幾張桌子。
和所有普普通通的早點鋪一樣,這裡的陳設算不上高檔。有的桌子腿甚至還有些搖晃,不太穩當。
不過很顯然,店主夫婦是非常愛乾淨的人。每張桌子都被他們擦拭得一塵不染,讓人看著就覺得心情舒暢。
早點攤的爐灶上熱氣騰騰,大鍋裡煮著的米粥咕嘟咕嘟冒泡翻滾著,白色的水汽不斷升騰,瀰漫在空中,帶著一股淡淡的米香。
一旁的蒸籠裡擺滿白白胖胖的包子,有豬肉大蔥餡的,韭菜雞蛋餡的,種類豐富。
蒸籠一揭,濃郁的香氣瞬間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直咽口水。
油鍋邊整齊地擺放著剛炸好的油條,金黃酥脆,還在滋滋地冒著油花。
旁邊的大屜子裡裝著切好的油餅,層層疊疊,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幾個食客正圍坐在桌旁,一邊吃著早點,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有的大口喝著粥,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有的大口吃著肉包子,滿臉享受的表情。
表哥找了個空位坐下,對攤主,道。
“老闆,老樣子嗷,一碗粥,兩根油條,三個豬肉大蔥餡的包子!”
阿張平常可是個喜歡睡懶覺的主兒,每天都要在床上磨蹭到日上三竿才肯慢悠悠地爬起來。
然而今天,卻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他睡眼惺忪,頭髮也有些凌亂,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路過那家早點鋪。
不知道是肚子裡的饞蟲被早點的香氣勾起來,還是突然心血來潮,他徑直就走進早點鋪,大大咧咧地坐下,頤指氣使的點了兩碗稀飯和幾個菜包子。
表哥坐在角落裡,正喝著稀飯。
其實阿張走進店裡的那一刻,表哥就認出了他,但表哥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靜觀其變。
阿張完全沒有認出正埋著頭吃飯的表哥,在表哥旁邊的那張桌子坐下。
阿張坐姿隨意,動作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