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騎馬疾馳,離開了醉香樓。那樓中的紙醉金迷、鶯歌燕舞,皆無法再留住他的心。
馬蹄聲在寂靜的小道上急促地迴盪,公子快馬加鞭,未曾有片刻停歇。
月光如水,清冷地灑在公子略顯疲憊的面容上。
當他終於抵達城外那座破舊的瓦房時,原本放鬆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
四周一片死寂,雜草在風中凌亂地搖曳。他望著那扇緊閉的木門,眉頭微微皺起。
只因他聽到瓦房內傳來打麻將的聲音,那嘈雜的聲響在這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
搓麻將的吆喝聲、麻將牌的碰撞聲,聲聲刺耳。公子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鎖。
此處乃是追風樓下屬的一處暗哨點,他們肩負著極為重要的職責——監視各路進出盤龍城之人。
然而,此刻他們卻在瓦房內打麻將,如此懈怠的行為,簡直是翫忽職守!這種瀆職之舉,若不嚴懲,日後如何保障任務的執行與安全!
他飛身下馬,動作乾淨利落,毫無拖泥帶水。
緊接著,大步流星地朝著瓦房走去,每一步都帶著騰騰的怒氣。
公子毫不猶豫地一把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木門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彷彿也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而顫抖。
“哐當”一聲,巨大的聲響在屋內炸開。屋內的三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原本喧鬧的氣氛瞬間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門口那道憤怒的身影上,那身影帶著無盡的怒火,讓他們心生恐懼,不敢動彈。
“你們在做什麼!”
公子怒喝道,聲音中充滿了壓抑的憤怒。那憤怒彷彿即將衝破胸膛,化作熊熊烈火,將這一切焚燒殆盡。
他瞪大雙眼,額頭上青筋暴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不安。
他們的眼神開始躲閃,不敢直視公子那充滿怒火的目光。
有人不自覺地吞嚥著口水,有人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整個屋內瀰漫著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氣氛。
老張趕忙站起身來,神色慌張,結結巴巴地說道:
“公子,您……您怎麼又回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公子憤怒的目光對視,身體也因緊張而顯得有些僵硬。
公子冷哼一聲,那聲音彷彿是從鼻腔中擠出的寒冰,令人不寒而慄。
他目光如炬,猶如兩道利劍,無情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那凌厲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讓被注視的人感到如芒在背,不敢有絲毫的動彈和言語。
公子道:
“我要是不回來,還不知你們在此逍遙快活!你們可知自己的職責所在?”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責備。那凌厲的眼神緊緊盯著眾人,讓在場的人無不噤若寒蟬。
其中一個人低頭不敢直視公子的目光,囁嚅著說道:
“公子,我們……我們只是一時無聊,想著放鬆一下……”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垂得更低了,身體微微顫抖,那模樣顯得既心虛又害怕。
“放鬆?”
公子怒極反笑,道:
“這是你們放鬆的地方和時候嗎?若此時有敵人來襲,或者有重要人物經過,因為你們的失職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你們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眾人皆噤若寒蟬,不敢再吭聲。
公子深吸一口氣,道:
“老張留下,其他人先回你們各自的哨位去。”
他的聲音雖然不再像之前那般憤怒咆哮,但依舊冰冷嚴肅,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敢違抗。
公子看著老張,道:
“你們身負重任,怎可如此散漫懈怠!這是關乎大局的要事,容不得絲毫馬虎。”
老張緩緩走到牆邊的櫃子前,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他彎下腰,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輕輕地開啟櫃門,從裡面拿出一罈酒。
那酒罈上佈滿了灰塵,彷彿已被遺忘許久,老張捧著酒罈,神情複雜地看向公子。
一罈酒,兩個男人,兩個杯。老張緩緩倒酒,動作遲緩而沉重。
倒完後,他便長長的嘆氣,那嘆息聲中飽含著無奈與憂愁,彷彿承載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