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點了根葉子菸,吧嗒吧嗒地抽著,皺眉沉吟道。
“這事……有沒有其他人看見。”
表哥急性子,一下子就搶著說道。
“哎呀,沒有,絕對沒有!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秦武狠狠瞪了表哥一眼,沒好氣道。
“我問你了嗎?瞎咋呼啥!”
說完,秦武轉頭看向索命,道。
“我在問他!”
索命倒是乾脆,直接回道。
“沒有。”
秦武略鬆了口氣,他雖然不滿索命的性格,但對索命的身手和警覺性沒有懷疑。
秦武,道。
“那就好,這幾天都先別有什麼動作,該幹啥還幹啥,先看看情況再說。別自己先亂了陣腳,讓人看出啥破綻來。”
表哥道。
“那咱就這麼幹等著啊?萬一……”
秦武打斷他的話,道。
“萬一什麼萬一,你給我穩當點,咱們現在慌里慌張地瞎折騰,反而容易出岔子。”
表哥嘟囔了幾句,但聲音太小,說的是什麼也不知道。
秦武又吸了一口煙,道。
“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們這兩天別到處瞎逛蕩,都把嘴閉嚴實了。”
三人點了點頭,秦武看了看這三尊惹事佛,道。
“行了,都該幹啥幹啥去吧,記住我說的話!”
表哥和索命連續走出房間,公子臨走之前,還想要順兩根秦武的葉子菸,但秦武眼睛一瞪,公子也只好作罷。
另一邊,花魏聽到侄子魏俊嗝屁的訊息,當時就覺得天都炸了!
雖說他們這些在道上混日子的人,整天打來打去,對生死這檔子事兒心裡多少有點準備。
可這冷不丁聽到這麼個噩耗,還是驚得一哆嗦。
花魏火急火燎地就去找牧天,他心裡清楚得很,侄子魏俊的死,指定跟牧天那幾個手下脫不了干係!
花魏找到牧天的時候,牧天剛從秦武那兒回來沒多久,屁股還沒坐熱乎。
一瞅見花魏氣勢洶洶地來了,牧天心裡咯噔一聲,他當然明白花魏是為啥來的。
可這時候也不能露怯啊,只能硬著頭皮,嚥了咽口水,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道。
“呦,老哥,啥風把您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啊!吃飯了嗎?”
花魏可沒心思跟他扯閒篇,兩隻眼睛瞪著牧天,拳頭攥得緊緊的,不過倒也沒馬上動手,咬牙道。
“吃個屁!你別跟我在這兒打馬虎眼!我有事要問你!”
牧天一聽,心裡暗暗叫苦,臉上卻還要強裝著笑容,道。
“老哥,您先別發火,有話咱好好說,好好說。這事兒吧,它有點複雜,我也是剛弄明白一點兒。”
花魏根本不聽他這套,往前邁了一步,逼問道。
“少跟我扯犢子!我侄子不能就這麼白死了,你說!你打算怎麼解決!”
牧天心裡暗暗叫苦啊,連連道。
“這事兒你節哀,先消消氣,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你侄子死了我聽說了,但是你來找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花魏眉頭一立,眼睛瞪得溜圓,大聲道。
“哎!你少在這兒跟我扯犢子!我侄子前幾天剛跟你義勝和的人吵過架,今兒個就沒了!你還敢說這事兒跟你們義勝和沒牽連!?”
牧天嘿嘿一笑,道。
“魏老哥,你自己不也說了嘛,你侄子只是跟我手下的人吵吵了幾句,是不?吵架又不犯王法,你親眼看見是我手下人殺了你侄子啦?咱做人可得講道理不是!”
花魏氣得臉跟猴屁股似的,通紅通紅的,扯著嗓子喊道。
“指定是你手下那幫癟犢子乾的!我不管那些!你今兒個必須給我個交代!!!”
牧天剛從秦武那兒回來,心裡多少有了點兒底,挺直了腰板,直接道。
“魏老哥,這事兒依我看,就算咱退一萬步說,真是我手下人殺了你侄子,那你也應該去報官,讓衛兵隊去抓兇手啊,對不?這事兒跟我沒啥關係啊!”
花魏一聽,火冒三丈,指著牧天的鼻子罵道。
“牧天兒!你少在這兒瞎白話!咱都是在道上混的!我跟你明說了!這事兒你別想撇得一乾二淨!”
牧天也不甘示弱,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無憑無據的,不能硬往我身上扣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