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哭笑不得,公子也跟著傻笑,嘴裡還唸唸有詞,道。
“嘿嘿,開心,真開心……”
倆人互相攙扶著,一路上嘻嘻哈哈,歪歪扭扭地走著,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不過他倆一點不在乎,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快活了再說。
公子被表哥攙扶著,腳步邁得深一腳淺一腳,跟踩在棉花上一樣,晃晃悠悠,東倒西歪地走著。
走著走著,他們停了下來。
公子整個人都暈頭轉向,迷迷糊糊地抬起腦袋,使勁眨巴眨巴眼睛,這麼一瞧,居然到了一處樓前。
公子醉眼朦朧,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看明白所在。
那門額上頭掛著一塊牌匾,紅底金漆三個大字,綵鳳樓。
公子歪著個腦袋,斜著眼瞅著表哥,嘴裡磕磕絆絆,道。
“咋……咋逛這來了?你小子是不是又憋啥壞?”
表哥一聽,趕忙笑嘻嘻,道。
“兄弟,走走走,我請客。咱就進去按摩按摩,放鬆放鬆。我跟你保證,別的啥也不幹,就玩純素的。”
公子一聽這話,臉上露出心照不宣的壞笑,暗道。
“我還能不知道你心裡頭那點花花腸子。別以為我喝多了就啥都不明白,你那點小心思我清楚得很。說是按摩,誰知道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
公子道。
“行吧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就進去玩個素的。不過先說好了,不能讓秦武知道。”
表哥連連點頭,道。
“放心放心,絕對素。”
兩人互相攙扶著,晃晃悠悠地走進綵鳳樓。
綵鳳樓的老闆姓魏,大號叫魏飛龍。
但說實話,他這正兒八經的大名兒遠沒有他外號叫得響亮,他的外號叫花魏。
為啥叫這麼個稀奇古怪的名兒呢?就因為他身上的紋身,簡直多得讓人咋舌,花花綠綠的,色彩斑斕,瞅著就眼花繚亂,所以在道上有了這麼個稱呼。
花魏在古林城黑道上不是一般人物。
他差不多能和青龍幫的大龍、如意賭坊的蔣傲東、義勝和的牧天並駕齊驅,在古林城黑道上也是有頭有臉的。
花魏個子不高,長得白白胖胖,像個發麵饅頭,透著股子猥瑣勁兒。
但他自己壓根兒不承認,還一直覺得自己帥得驚天動地。
誰要是敢說他猥瑣,他能立刻跟誰急眼,扯著嗓子跟人吵吵,臉紅脖子粗的,非說人家眼瞎,沒瞧出他的帥氣來,反正就是主打一個自信。
就在一個月前,花魏犯了點事兒,讓衛兵隊給逮進去了。
在裡頭日子不好過,天天吃不好睡不好,還得挨收拾,也是遭老罪了。
好在最近算是被放出來了,他這剛出來,一點都沒長記性,也沒想著收收性子,改改以前那副德行。
他始終覺得自己在道上混了這麼久,這點小風小浪不算啥,該咋折騰還咋折騰。
剛從衛兵隊牢房出來沒幾天,依舊時常在綵鳳樓裡咋咋呼呼,牛氣哄哄的。
花魏這都四十好幾的人了,成名是比較早的,比馬庭梁、牧天、蔣傲東這些人都早得多,是個地地道道的老炮兒。
都說“食色,性也”,到青樓尋歡作樂的人那是烏泱烏泱的,顧客自然是少不了。
就靠著開這青樓,花魏這些年真是沒少賺錢,銀子是嘩嘩地往兜裡流。
當然,花魏能在這古林城穩穩當當地立住腳,背後要是沒人幫襯著,也是不可能的。
這裡頭對他幫助最大的,就得說是他的侄子———魏俊。
這魏俊有件事兒值得提一嘴。
他曾經拜進過天道門,在裡頭學了好幾年的武藝。
要說這身手,也就勉勉強強還算說得過去。
可這小子不學好,在天道門期間幹了件缺德事兒。
他居然色膽包天,去勾引教習的媳婦兒,這能有他好果子吃?天道門直接就把他給一腳踹回來了。
從那往後,魏俊也沒個正經去處,就一直跟著他叔叔花魏混。
這小子打起架來還真頗有股子狠勁兒,幫著花魏打了不少的惡仗。
花魏每次遇到麻煩,他都衝在前面,打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因為有他在,花魏在這古林城的道上也多了幾分底氣。
不過,這叔侄倆雖說賺了些錢,可名聲著實不咋地。三街四巷的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