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和公子回了春來賭坊,索命那傢伙正在賭坊外面溜馬,看那樣子,這小子今天還真沒閒著,真就買了一匹馬回來。
那匹馬線條利落勻稱,渾身透著一股精神勁,眼睛又大又亮的,就像被清水洗過的黑曜石,閃閃發亮。
修長的脖頸高高地昂著,白色的鬃毛又長又密,風一吹,就像洶湧的白色浪潮,只一眼,公子就知道,這絕對是一匹好馬!
索命正稀罕著他的新馬,一扭頭,就看見臉上帶傷,走路還一瘸一拐的表哥。
索命眉頭微皺,道。
“怎麼搞的。”
表哥耷拉著腦袋,悶聲兒沒說話,公子道。
“讓人給踹了!魏俊乾的!!”
索命緊了緊馬鞍,臉色平靜如水,開口道。
“魏俊?哪個魏俊??”
公子一聽,連忙道。
“就就就,就那個綵鳳樓老闆花魏的侄子!”
索命皺了皺眉頭,接著道。
“這次又是因為啥啊?咋還能跟他幹起來了?”
公子瞅了瞅表哥,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
“為……為小雞燉蘑菇。”
索命聽了,也是一臉的茫然,道。
“小雞燉蘑菇?啥蘑菇這麼好吃啊?為吃口飯就打起來啦?你們一天除了惹是生非還會幹什麼。”
公子和表哥都把頭低下,沒再說話,索命嘆了口氣,道。
“這事兒你們別管了,把表哥帶回去。”
公子帶著表哥回了春來賭坊,公子怕秦武知道表哥又惹事,直接把表哥給送回房間。
另一邊,索命二話不說,騎上馬就直奔綵鳳樓去了。
綵鳳樓一樓的一個房間裡頭,場面香豔。
三個衣著露骨的舞女正扭腰擺胯地跳著舞,花魏和魏俊這叔侄倆在那兒推杯換盞,喝得興起。
門被推開了,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索命。
花魏抬頭瞅了一眼門口的索命,道。
“哎!哥們兒,是不是走錯地兒了?”
索命悶著頭,一聲不吭,抬腿就往房間裡走。
花魏一看這架勢,趕緊站了起來,提高了嗓門,道。
“兄弟,玩女人上二樓!”
索命就跟沒聽見一樣,反手把門關上,眼神冷冰冰的。
花魏心裡咯噔一下,感覺來者不善。魏俊也放下酒杯,一臉警惕地盯著索命。
索命二話不說,抄起一把椅子,使足勁兒朝花魏就猛砸過去。
花魏當時就傻眼了,臉色煞白,想躲已經來不及,直接就被砸翻在地,躺在地上直哼哼。
魏俊年輕力壯,反應倒是挺快,一下回過神,像頭瘋牛一樣跳起來,朝著索命衝過去。
魏俊拳頭跟雨點一樣,連著出了三拳,架勢看著挺唬人。
索命身子左躲右閃,連著三下,把魏俊的拳頭都給避開,一拳都沒讓魏俊碰到。
索命彎腰躲過魏俊的第四拳,緊接著順勢一把抓住魏俊的腳脖子,猛地一拉。
魏俊整個人向後仰倒,摔了個四仰八叉,在地上撲騰了幾下後,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
但是索命動作更快,沒等他起來,已經一腳踩在了魏俊的胸口上。
魏俊被踩得直翻白眼,嘴裡還不服輸地嚷嚷著。
“有種放開我!咱們到外面打!”
索命並不回應,一腳橫踢,直接踢在魏俊臉上。
魏俊夠漢子,一聲不吭,倒頭就睡!
那三個舞女被嚇得花容失色,索命看了看那三個舞女,沒說話,轉身走了。
第二天,天空被一大片一大片的雲層遮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雲層厚得像一床大棉被,陽光透不過來,天空陰沉,空氣悶熱得要命,像個大蒸籠,喘氣都感覺費勁。
魏俊帶著幾個小弟,晃晃悠悠地走在路上。
他們目標明確,直奔義勝和,要去找牧天。
找牧天的目的就是找表哥,因為他們收拾了表哥之後沒多久,索命就打上門來了。
魏俊雖然不認識索命,但他感覺這個人肯定是表哥叫來幫他平事的,只要找到了表哥,就能找到昨天打自己的那個人。
沒一會兒,魏俊一行人就來到義勝和。
一進院子,就看見牧天正悠哉悠哉地在那兒遛鳥。
魏俊這小子,連個招呼都不打,張嘴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