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一番雲雨過後,李寡婦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找公子,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會戀戀不捨的離開。
初嘗人事的公子也沒興趣研究梅花的那本毒譜了。
這一天,公子洗漱完躺在床上等著李寡婦,實在無聊得很,才又拿起那本毒譜看了起來。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客棧房間那扇原本就有些破舊的木門被人一把用力推開,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門框都跟著劇烈顫抖起來。
火鴨神色焦急地衝了進來,他的臉上滿是緊張,道。
“隊長命令!所有人立刻帶上兵器!緊急集合!快!”
公子聽到火鴨的話後頓了一下,心中滿是疑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當他看到火鴨背上揹著的那把長刀時,心中頓時一緊,他立刻意識到出事了。
公子立馬大聲回應道。
“是!”
剛剛還被公子拿在手裡的毒譜,轉眼間就不知道被他隨手扔到哪個旮旯裡去了。
他就像被壓到底後突然鬆開的彈簧一樣,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
公子快速穿好外衣,又一把抄起枕頭下的秋龍劍,如風一般,跟著火鴨朝前面的雜貨鋪飛奔而去。
兩人拼盡全力狂奔,風一般地穿過街道,衝進了前面的雜貨鋪。
公子剛跑進雜貨鋪,便察覺到一股極為凝重的氣息,那股氣息就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幾乎喘不過氣,很明顯,這是一股讓人膽寒的殺氣!
此時的雜貨鋪已全然不是平日那副井然有序的模樣。
原本擺放整齊的貨架此刻已經全部被匆匆搬開,雜亂無章地堆在一旁,騰出了一片寬敞的地方。
雜貨鋪裡靜靜地站著十幾個人,他們身姿挺拔如傲然屹立的青松,紋絲不動,個個表情嚴肅。
每個人身上都揹著寒光閃閃的各式刀劍,冰冷的金屬光澤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刺眼,凌厲的氣勢如洶湧的波濤般撲面而來,讓人不寒而慄。
很明顯,大部分的殺氣都來自這波人。
雜貨鋪的角落裡,有幾個人正緊張地圍著幾個大箱子忙活著,看上去很著急,應該是在整理分配物資。
他們動作匆忙,不停地從大箱子裡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有一包一包的肉乾果脯、水壺,藥布、鐵雷……還有一些公子從未見過、不知用途的奇怪玩意兒。
公子站在那裡,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努力調整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讓自己儘快冷靜下來。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時,忽然驚訝地發現,在這群神色嚴肅的人裡,竟然有幾張熟悉的面孔,這讓他有些詫異。
這幾個人中,有的是前幾天在外面大街上與他擦肩而過的路人。
當時公子並未過多留意,還有的是曾經前來雜貨鋪買過東西的普通顧客,他們挑選貨物時的模樣和討價還價的嘴臉還歷歷在目。
公子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看似平凡無奇的人,竟然也是追風樓的成員。
梅花一臉嚴肅地站在眾人面前,神情十分凝重。
她的手裡緊緊握著一封信,那封信似乎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而在她旁邊,是一個被拆開的木鴿子。
很顯然,這封信是由這隻木鴿子送來的。
梅花滿臉都是憂慮之色,她低頭看著手中的信,片刻後,將信遞給了身旁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
大漢沉穩地接過信,目光迅速地在信紙上移動,快速瀏覽了一遍。
幾乎是瞬間,他臉上的肌肉緊繃起來,像是被拉緊的弓弦。原本就嚴肅的表情此刻更是如臨大敵,眼神中滿是凝重。
隨後,大漢將信依次往下傳遞。
信在眾人手中流轉,每個看完信的人,臉上都是一臉的嚴峻,像被一層厚重的陰雲所籠罩。
那封信,始終沒有輪到公子和火鴨的手上。
它只是在那十幾個殺氣騰騰的人手上轉了一遍,就回到了梅花手上。
公子微微壓低聲音,湊近火鴨,疑惑問道。
“啥意思,怎麼不給我們看信?”
公子眉頭微皺,暗自揣測著信裡寫的是什麼內容。
火鴨也同樣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這十幾個都是梅花手下的哨點小隊長。咱們只是來這兒參加特訓的學員,人家不給咱們看信,這也很正常。”
梅花站在眾人面前,神色凝重,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