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的手掌被鋒利無比的利劍無情斬斷,剎那間,鮮血四濺。
然而,婦人卻驚人的堅毅,強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僅用一隻尚且完好的左手,以令人驚歎的速度和精準度,迅速而準確地點住了傷口附近的穴道,試圖阻止鮮血的繼續流淌。
同時,她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和冷靜,迅速地將斷掉的血管打了個結。
她眉頭緊鎖,忍耐著劇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打溼了鬢角。
但他的左手卻穩定而有力,沒有絲毫顫抖,這足以證明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人。
看似簡單粗暴的手法,居然產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顯著效果。
鮮血那洶湧的流淌之勢,很快就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原本汩汩冒出的鮮血逐漸減緩,傷口已不再像之前那樣大量流血了,公子也不得不佩服這婦人的果敢。
那位婦人此刻的情勢可謂是糟糕到了極點。
她身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的紅色染紅了大片衣衫,連氣息也顯得紊亂,呼吸聲也急促起來。
但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中依然透射出一股兇悍至極的光芒,那光芒如此凌厲,如此決絕。
彷彿是一頭受傷但仍兇猛的母獅,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婦人用惡狠狠的目光,如鋒利的刀刃般死死盯著面前的公子,她的喉嚨像是被火灼燒過,聲音沙啞卻充滿威脅。
“媽的!今天你不殺我,日後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每一個字都彷彿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無盡的憤恨。
公子卻一臉平靜,神色間沒有絲毫波瀾,甚至帶著幾分輕蔑,那輕挑的眉梢和上揚的嘴角都寫滿了不屑。
他微微搖頭,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不是我的對手。”
公子神色從容,俊朗的面龐上不見一絲慌亂,深邃的眼眸中平靜如水,全然沒把婦人聲嘶力竭的威脅放在眼裡。
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裡,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在他眼裡,這婦人不過是微不足道的笑話。
婦人喘著粗氣,強忍著傷痛,再次惡狠狠地看向公子,又問公子叫什麼名字,那聲音中帶著不甘和疑惑。
接著,她緊盯著公子手中的劍,繼續追問對方所使的又是什麼劍法,眼神中透露出想要弄清楚一切的執著。
然而,公子只是微微仰頭,望向院子裡的某個房間,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那笑容彷彿隱藏著無數的秘密,讓人難以捉摸。
他輕輕搖了搖頭,隨後目光重新落在婦人身上,輕啟雙唇,只淡淡地說了四個字。
“無可奉告。”
婦人見公子如此堅決,不肯透露半點有用的資訊。
她迅速撿起地上那鮮血淋漓的斷掌,也不顧傷口被牽扯的劇痛,而後不顧一切地朝著院子裡的一個房間瘋狂逃跑,腳步踉蹌卻拼命向前。
公子見狀,眉頭緊皺,那原本平靜的眼神中瞬間透著凌厲的光芒。
他毫不猶豫地身形一閃,緊跟其後追了過去,動作敏捷如風。
苗玥被氣得滿臉通紅,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好似風箱在急速拉動。
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心焦如焚,再也無法按捺,竟不顧一切地衝到了公子前面,那架勢彷彿要與婦人拼命。
苗玥柳眉倒豎,憤怒之色溢於言表,牙關緊咬,腮幫微微鼓起。
她嬌喝一聲,飛起就是一腳,帶著凌厲的風聲狠狠地踹開了那間房門,身形一閃,毫不猶豫地追了進去,那果敢決絕的模樣讓人咋舌。
這個房間很大,光線卻很暗,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從狹小的窗戶和被踢開的大門透進來,房間的角落都隱藏在黑暗之中。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那是混合著腐朽的木頭與潮溼的塵土的氣味。
苗玥一進入房間,目光便快速地掃過四周。
她的視線快速地在昏暗的角落裡穿梭,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
最後,她的目光定在了榻上坐著的那個人身上,瞬間,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在這間光線昏暗得猶如被陰霾籠罩的房間裡,那張破舊的榻上正坐著一個眉頭緊蹙的中年男人。
他眉頭緊鎖,陰沉的臉色彷彿能滴出水來,猶如暴雨將至前那厚重的烏雲。
他的雙眼冷冷地睜著,從中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寒光,彷彿能直直地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