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現在若是走大門強行突入,絕非明智之舉。
那根絲線背後不知隱藏著怎樣的致命機關,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但那刀客若是跑去給徐永珍通風報信的話,以徐永珍的輕功造詣,自己也不一定能攆的上。
想到這裡,公子的心中愈發焦急,無奈。
公子深深呼吸了一口,他緩緩舉劍,那劍身映著微弱的光線,散發著凜冽的寒芒。
只見他手臂肌肉緊繃,目光堅定而決然,猛地一揮,一劍劈下,那速度快如閃電,瞬間斬斷絲線。
“嗖!”
只聽得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響起,猶如惡鬼的嘶嚎,瞬間撕破了這短暫的寧靜。無數支利箭從門內牆壁的兩側飛射射出,箭頭在暗淡的光線中閃爍著致命的寒芒。
箭頭深深扎入牆面,箭尾還在微微顫抖,發出“嗡嗡”的低鳴,彷彿是不甘心未完成殺戮使命的哀怨。
公子暗自慶幸,心有餘悸地長舒了一口氣。
額頭上也不禁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點點微光。
要不是自己眼尖,及時察覺到那根絲線背後的危險,現在自己恐怕已經被射成了豪豬,成為又一個死在這機關下的冤魂。
正當公子思考著如何安全進入宅子乾死那刀客時,宅子裡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
“嘿嘿嘿嘿,小子,有點本事,連我設的機關都能發現,來啊,我就在這裡,有膽你就進來弄死我!”
刀客的聲音從宅子裡黑暗中傳來,帶著幾分得意。
那聲音充滿了挑釁,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赤裸裸的地嘲笑公子的止步不前。
公子神色淡然,那俊朗的面容上毫無波瀾。
面對刀客那充滿挑釁與嘲諷的激將法,公子目光清冷,連一絲餘光都未給予。
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穩,仿若閒庭信步一般,緩緩地走進了那座神秘而幽深的宅子。
刀客見狀,原本就嚴肅的臉色瞬間一沉,彷彿能滴出水來。他的雙目緊緊盯著公子,握著刀柄的手更是緊了幾分。
他本以為憑藉自己這般言辭激烈、充滿挑釁的激將法,定能讓公子火冒三丈。
可眼前的景象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公子竟如此淡定,那平靜如水的面容不見絲毫波瀾,彷彿他的那些話不過是過耳輕風,絲毫未入其心。
輕柔的風在悠悠地吹著,公子靜靜站立,那衣角在風中微微擺動。
風彷彿是靈動的畫筆,輕輕勾勒著公子的輪廓。
這微微擺動的衣角,不僅未顯凌亂,反倒更襯出他身姿的修長。
他的眼神銳利無比,猶如兩道閃電劃破黑暗。
那深邃的目光中透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沉著。
彷彿這宅子裡即將發生的一切,哪怕是最細微的變化,都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沒有任何意外能夠逃出他的掌控。
刀客怒目圓睜,破口罵道。
“來啊!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我死嗎!我現在就在這裡,一步未動!有種你就過來殺!別在那裝模作樣,像個縮頭烏龜!有膽子放狠話,難道沒膽子動手?來啊,來取我的性命啊!你媽的!”
那憤怒的聲音在空曠的庭院中不斷迴盪,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四周的牆壁,又反彈回來,相互交織碰撞。
這聲音尖銳而粗暴,劃破了原本的寧靜,怒罵聲直刺人的耳膜,顯得格外刺耳。
公子僅僅走了幾步,便突然停住了腳步,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而此時,刀客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陰鷙,那目光彷彿是黑暗中伺機而動的惡狼,散發著冰冷與兇殘,死死地盯著公子。
“怎麼?你不敢了?”
刀客冷冷地問道,聲音充滿了嘲諷與挑釁的語氣。
公子微微一笑,答道。
“出來混一定要說話算話,說要弄死你,就一定會弄死你。”
他的笑容裡帶著幾分從容與自信,語氣輕鬆卻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
那表情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只等時機一到,便會讓對方萬劫不復。
刀客冷哼一聲,道。
“好!說得好!”他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屑與憤怒,“
那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殺我。不要只會逞口舌之快,有本事就亮出來,否則,今日這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公子並未接話,仿若那刀客的狠話只是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