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拋棄任何一個同伴。
七班的蠢驢們相互攙扶著,艱難地走到了湖邊。
他們的腳步沉重而拖沓,每走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當他們終於抵達湖邊時,那一瞬間,所有的疲憊都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他們迫不及待地趴在湖邊,將頭探到湖水之中,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急切的模樣,很像餓急眼了的野獸,毫無顧忌,只有對水的極度渴望。
湖水在他們的口中流淌,滋潤著他們乾涸的喉嚨和疲憊的身軀。
他們的臉上沾滿了水珠,在夕陽的餘暉下閃爍著光芒。
此刻的他們,忘卻了一路的艱辛與痛苦,只專注於這清涼的湖水,享受著這片刻的滿足。
表哥光喝水似乎覺得還不痛快,他的眼神在周圍遊移著,忽然就定在了旁邊。
只見他隨手拿過一條楊班長放在石頭上晾曬的小魚。
那小魚在陽光下已經有些半乾,散發著淡淡的腥味。
表哥也不顧及許多,這條小魚就是此刻能給他帶來更多慰藉的寶貝。
他緊緊地捏著小魚,聞著淡淡的腥味。
但此刻,他似乎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想在這艱難的時刻多獲得一點不一樣的滿足。
魚是生的,那小小的身軀還帶著陽光的溫度,散發著淡淡的腥味。
然而,表哥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毫不猶豫地開始將魚往嘴裡放。
此刻的表哥已經餓急眼了,眼中只有這勉強能算作食物的小魚。
只要是能吃的東西,他現在都能毫不猶豫地吞進肚子裡。
在這樣艱難的時刻,生存的本能超越了一切,他只想用這條小魚來緩解身體的飢餓感。
表哥狠狠的咬了下去,滿心期待著能嚐到一絲魚肉的滋味,以此來慰藉自己那飢餓到極致的腸胃。
然而,事與願違,他並沒有咬到魚肉,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劇痛從口中傳來。
魚肉不但沒吃上,反倒咬了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