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無奈的氣氛,大家都知道,這是他們目前唯一的希望。
為了救出六十二號,和他手裡的地圖,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很快,一條由蠢驢們的衣服褲子系成的長長繩子被拋下坡地。
表哥在坡底看到繩子,眼睛一亮,急忙伸手緊緊抓住繩子。
接著,他便開始使出渾身解數向上攀爬。
坡上的蠢驢們在上面拉著繩子,一個個咬緊牙關,連扯帶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六十二號從坡底弄了上來。
表哥爬了回去,看著光溜溜只穿著一條褲衩的蠢驢們,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滿臉無奈,道。
“真是出師不利啊!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大的麻煩。走走走!別在這杵著了,一直待在這兒也不是辦法。先原路返回,出了這片茅草叢再說。”
蠢驢們翻著白眼看著六十二號,他們費勁的把“繩衣”重新解開,穿好衣服,準備按照原路返回,儘快離開這個讓人頭疼的地方。
表哥剛邁著步子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下了。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因為他忽然記不起來自己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了。
他站在原地,環顧四周,那一片片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茅草叢讓他無從分辨。
他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之前的路徑,可腦海中卻一片混亂,怎麼也想不起來時的方向。
表哥沉默了,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所有的蠢驢們也都陷入了沉默,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壓抑。
大家都在為找不到回去的路而感到焦慮。
然而,三十八號卻突然指著一個地方叫了起來。
“我們可以先去那裡!”
他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蠢驢們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投向了他所指的方向。
眾人順著三十八號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裡有一座高高的山丘。
山丘上沒有長茅草,而是長著很多高大的樹。
表哥露出一副極其難看的表情,難看的好像是吃了一斤蒼蠅,他緩緩道。
“我們就不是從那個方向來的,我敢肯定,我們剛進這片茅草叢的時候,根本就沒看見有山丘。”
三十八號道。
“我們當然不是從那個方向來的,但那裡是我們能到達的最高點。”
“我們先去那個山丘,再爬上一棵最高的大樹,或許就能看到我們來時的地方了。”
“確定了方向再走,也總比在比人高的茅草叢裡亂轉的好。”
蠢驢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三十八號提議的認可。
顯然,在這迷茫之際,三十八號說的辦法是可行的。
表哥沉默了片刻,眉頭緊鎖,眼神在蠢驢們和三十八號所指的方向之間來回遊移。
最後,他還是緩緩點了點頭,畢竟在當前的困境下,他實在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蠢驢們稍作整頓後又開始向遠處的山丘進發。
他們自覺地排成一列,小心翼翼地在茂密的茅草叢中艱難穿行。
若是從天空俯瞰,這些在茅草叢裡緩慢移動的蠢驢們就像是一群正在覓食的野豬。
經過艱難的跋涉,蠢驢們終於走出了那片讓人煩躁的茅草叢。
此時,他們每個人的身上、臉上又多了不少被茅草割破的血痕,有的血痕還在微微滲血,看上去狼狽不堪。
但從他們的表情中不難看出,都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烈日炎炎,蠢驢們疲憊不堪,東倒西歪地坐在幾棵大樹下休息。
唯有三十八號與眾不同,它沒有選擇休息,而是徑直走向遠處那棵最高的大樹。
表哥坐在一棵粗壯的樹下,全神貫注的繼續研究著那張該死的地圖。
公子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逐漸走遠的三十八號,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公子衝著三十八號的背影喊了一聲。
“你別跑太遠了!有需要幫忙的就喊一聲!”
聲音在空氣中迴盪,三十八號似乎是微微頓了一下,陽光斑駁下,他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便繼續朝大樹走去。
表哥坐在樹下,神情專注地研究地圖,而公子就站在一邊,靠在樹上,看他研究地圖。
然而,半晌過後,表哥無奈地抬起頭,撓了撓頭道。
“看球不懂。”
這話一出口,站在一旁的公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