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以及妖屍被墨淵用藤曼綁得嚴嚴實實,被墨淵與葉凡二人拖著返回了靈農鎮時。
天邊已然泛起魚肚白,破曉的晨光絲絲縷縷,悄然灑落在小鎮縱橫交錯的街巷裡。
早起的鎮民們,有的正挑著水桶去井邊打水,有的在門口清掃著昨夜的落葉,街巷間的人氣漸漸旺了起來,嘈雜聲也越來越大。
眾人瞧見墨淵他倆拖著三個被裹得嚴嚴實實、好似巨大粽子的不明物體,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紛紛湊上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著裡頭到底藏著啥。
有個之前聽聞過些許風聲的鎮民,瞅見葉凡,忍不住開口問道:“陳仙師,您二位拖著的這是啥呀?該不會就是前幾日山頭上鬧事兒的妖屍吧?”
葉凡仰頭爽朗一笑,大聲回應道:“王叔,這可是那妖屍背後的主謀,被我們給生擒活捉啦!往後啊,大夥能安心上山,不用再擔驚受怕咯!”
這話一出口,人群裡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讚揚墨淵與葉凡的聲音也越來越多。
他倆沒多停留,徑直朝著鎮長家走去,到了地方,把駐守在此的另外兩名弟子和鎮長都召集過來,打算當著眾人的面,好好審問這邪修一番。
墨淵伸手輕輕一揮,撤去邪修嘴上的藤蔓。眾人這才看清,那邪修臉色白得像張紙,氣息微弱得好似風中殘燭,整個人彷彿被抽乾了精氣神。
墨淵略帶尷尬地笑了笑,打著哈哈說:“哈哈,方才動手急了些,沒拿捏好分寸,好在人還活著。”
邪修重見天日,眼神裡滿是怨毒,又藏著幾分忌憚,惡狠狠地盯著墨淵。
他心裡別提多憋屈了,就在一天前,自己還是威風八面、心狠手辣的邪修,哪成想如今淪落到這般悽慘田地。
墨淵那藤蔓,幾乎把他全身靈力搜刮得乾乾淨淨,那種靈力被硬生生剝離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墨淵大略給眾人講了講這邪修施展的邪術,不過具體怎麼制服他的,卻沒細說。
鎮長年紀大,見識廣,一聽那些妖屍竟是從自家鎮子的祖墳冒出來的,氣得鬚髮皆張,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這不是刨我等祖墳嘛!”
再聽說還弄出個屍嬰,鎮長的臉色越發陰沉,難看到了極點。
見眾人目光都聚過來,鎮長才緩緩開口:“我對這類邪法瞭解不多,只聽說煉製屍嬰,得趁嬰兒剛成形,就從孕婦肚子裡硬生生掏出來,手段殘忍至極啊。”
眾人一聽,驚得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在場不少人初涉修仙界沒幾年,年紀也就二三十歲,家裡親人大多健在,聽到這般喪盡天良的手段,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當場就把這邪修剁了。
葉凡更是氣得滿臉通紅,“唰” 地一下拔刀出鞘,怒目圓睜瞪著邪修。
墨淵眼疾手快,趕忙攔下葉凡,轉而開始審問邪修。
起初,這邪修咬緊牙關,任墨淵怎麼威逼利誘,就是一個字都不說。
墨淵無奈,聳了聳肩說:“既然你不肯開口,那行,把你再裹成粽子,扔這兒晾兩天。我時間還多著呢,離完成任務期限還有整整一年,也不著急。”
邪修一聽,立馬扯著嗓子尖叫起來:“你這惡魔!你想問啥,我說就是了,為啥還折磨我!”
眾人都一臉納悶,只有邪修自己清楚,那藤蔓從身體裡往外長,實在太折磨人,只要身上有孔竅,它就使勁往裡鑽,包括下面,之前那番遭遇,簡直不堪回首。
眾人齊刷刷看向墨淵,墨淵急忙擺手,急著解釋:“我真沒把他咋樣,就捆起來而已。”
可迎著邪修那充滿怨恨的眼神,墨淵聲音越來越小,心裡也犯嘀咕,不明白這傢伙為啥這麼怕被囚禁。
一番盤問下來,才知道這人是煉屍宗的弟子。
在他們宗門,修為提升主要靠煉製的妖屍,妖屍修為越高,修士獲得的靈力反饋就越強,一般來說,修士操控的妖屍比自己高一階,所以不少邪修才熱衷於此。
只是宗門裡屍體資源稀缺,好的都優先分給天才弟子,像他這種築基初期的小嘍囉,沒辦法,只能打起別人家祖墳的主意。
至於那屍嬰,和鎮長說的差不多,不過卻是大多是等孕婦意外身亡,要是嬰兒還活著,就立刻煉製。
這時候的嬰兒吸了母體的死氣、屍氣,嘴裡的先天之氣又還在,故而才格外詭異。
可就在眾人想問更隱秘的事時,邪修臉色突然變得青紫,七竅 “噗噗” 往外冒黑血,腦袋一歪,斷了氣。想必是追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