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的劍與襲來的利劍重重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強大的衝擊力震得他手臂發麻。
藉著這股碰撞之力,他順勢一轉手腕,瀾韻青鋒劃出一道弧線,再度使出劍招的第一式 “太初啟劍”。
墨淵其實並不知道這一招為什麼,可他內心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招就叫這個名字。
在抵擋的瞬間,他心中突然明悟,為何自己會如此熟悉剛剛的劍招,原來這些人影襲殺自己的劍招皆是那人影所展示的劍法。
墨淵根本來不及理清思緒,便見數道人影如鬼魅般疾衝而上,手中飛劍寒光閃爍,竟都施展出那一招太初啟劍。
雖說招式相同,可運用方式卻千差萬別,有的劍招如疾風驟雨,攻勢迅猛,劍速快得帶起呼呼風聲。
有的則如暗流湧動,看似輕柔,實則暗藏殺招,每一次劍刃的揮動都帶著刁鑽的角度。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墨淵防不勝防,僅僅幾招之間,他的身上便又添了幾道新的傷口,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流下,在他腳下匯聚成一小灘血漬。
時間在這激烈的對戰中悄然流逝,每一次與敵人的交鋒,都像是在墨淵的靈魂深處刻下一道印記。
對太初啟劍的感悟也在不斷的實戰磨礪中愈發深邃。
此刻,他手中的瀾韻青鋒彷彿與他的靈魂融為一體,劍招愈發凌厲,出招如閃電般迅速,能夠從各種刁鑽的角度刺出,每一次揮動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這種感覺奇妙無比,以往只有在全力調動靈力時,他才能與飛劍產生如此緊密的聯絡,可此時,他未動用一絲靈力,完全憑藉著對劍招的理解和自身的本能在戰鬥。
不過,他此刻沉浸在戰鬥的狂熱之中,根本無暇顧及這一異常,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在不斷迴響:出劍!出劍!出劍!
手中的劍,就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是他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唯一的希望。
終於,在又一次的激烈交鋒中,墨淵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湧動。
他大喝一聲,一劍刺出,只見劍身上湧出一股玄妙的劍氣,這股劍氣如同一頭覺醒的猛獸,帶著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襲殺人影手中的飛劍刺得粉碎,隨後勢不可擋地洞穿了對方的身軀。
而被刺中的人影開始緩緩消散,化為碎片消散於這天地之中。
顯然墨淵對這一招太初啟劍已然小成。
劍上殘留的劍氣,很明顯這劍氣與太玄劍氣截然不同。
太玄劍氣大多凌厲剛猛,彷彿一把把利刃,能瞬間撕裂敵人的防禦。
而這太乙劍氣雖然更為強大,卻沒有那種鋒芒畢露的凜冽之感,反而帶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古樸韻味,像是蘊藏著無盡的奧秘。
然而,剛剛脫離戰鬥的墨淵,還來不及脫離那種奇異的狀態,便見慕容復的身影陡然一變。
慕容復手中的劍開始以一種奇妙的韻律快速旋轉,劍身周圍的空氣彷彿被這股旋轉之力帶動,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旋渦。
緊接著,他猛地刺出一劍,這一劍帶著一股極其奇特的韻勢,彷彿蘊含著天地間的某種法則之力,讓人望而生畏。
與此同時,周圍的人影也紛紛效仿,同樣施展此招。
剎那間,墨淵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彷彿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很明顯,這一招比之前的太初啟劍強大了數倍。
墨淵下意識地施展太初啟劍進行抵擋,瀾韻青鋒上散發著強大的劍氣,試圖阻擋這如潮水般湧來的攻擊。
然而,當對方的劍與他的劍相交的瞬間。
墨淵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劍招像是一個巧妙的陷阱,竟將瀾韻青鋒上的力量化為己用。
那原本屬於他的劍氣,此刻順著劍身,如同一群瘋狂的毒蛇,朝著他的手臂襲殺而來。
墨淵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便被這股反噬的劍氣絞殺得手臂血肉模糊,森森白骨隱約可見。
與此同時,那些人影的飛劍周圍頓時化為一片劍雨,劍尖如雨點般密集地朝著他刺來,在他的身上劃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更有甚者,有的人影襲來的攻擊竟化作一道道飛刃,從不同的方向朝著他的要害部位衝去。
一時間,墨淵再度陷入了絕境,又一次成了單方面捱打的局面。
但墨淵骨子裡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咬緊牙關,強忍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痛苦,不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