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人一聽,頓時急得眼睛都紅了,暗自嘟囔:“這都過去好幾十年的陳穀子爛芝麻事兒了,咋就突然被翻出來了?我好歹也是化神修士,怎麼會因為一個金丹小修追著不放呢?”
原本今天還在自家洞府裡安心修煉,周圍空間毫無徵兆地泛起一陣劇烈波動,十六長老仿若鬼魅般閃現,二話不說,抬手把他嚴嚴實實地封印起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一花,人就已經被帶到了這兒。
而眾長老聽墨淵條理清晰、擲地有聲地陳述一番,不禁眼前一亮,心底的讚賞如暗流湧動。
這小子,心思細膩,殺個人都能說得有理有據,頭頭是道,此子斷不可留。
立馬回過神來,暗暗自嘲,真是下意識就職業病上頭。
這孩子聰慧過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妥妥是宗門未來的頂樑柱啊!
畢竟宗門裡大多是劍修,行事向來直來直往,要是碰上點事兒,給不出個讓人信服的正當理由,那些個暴脾氣的弟子,壓根兒就不會買賬,到時候場面可就難看了。
慕容復聽完墨淵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大殿裡迴盪。
他抬手隨意一揮,一道凌厲的光芒疾射而出。那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瞬間就在光芒中化為齏粉,消失得乾乾淨淨,連點兒渣滓都沒剩下。
慕容復得意地看向周圍幾位長老,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炫耀道:“我新收的這弟子,怎麼樣?夠聰慧吧?哈哈哈。”
旁邊那位老嫗長老一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白了慕容復一眼:“慕容老鬼,好不容易冒出個好苗子,你倒好,手腳比誰都快,搶先就給佔下了。別以為你是二長老,我就不敢收拾你。”
慕容復嘿嘿一笑,也不惱,轉頭看向墨淵,眼神裡滿是溫和:“你先回去,把修為好好穩固穩固,過些日子,我自會去找你,咱們一道回你家看看你父親。打今兒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
說完,也不等墨淵回應,抬手輕輕一揮,一道璀璨靈光閃過,空間瞬間扭曲變形,墨淵只覺眼前光影一閃,人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沒多會兒,山頂方向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好似悶雷炸開。
雖說不清楚最後幾位長老到底是怎麼商量的,但慕容長老透過玉佩給墨淵傳訊,說是挑了個黃道吉日,半月之後,正式舉行收徒儀式。
半月後的這天,陽光正好,慕容長老的傳音再度響起,告知墨淵儀式就在今日。
墨淵剛確認收到訊息,一股磅礴而柔和的空間波動就裹挾著他,眨眼間,他就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雕樑畫棟的宮殿門口。
宮殿裡頭,慕容復正襟危坐在主位上,神色威嚴又透著幾分溫和。
其餘七位長老依次在下位落座,坐姿各異,卻都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度。
這七位長老裡,有六位身後筆直地站著自家的親傳弟子,那些弟子一個個身姿挺拔,眼神靈動,唯獨十六長老身後空蕩蕩的,略顯突兀。
見墨淵來了,那幾位親傳弟子便面帶微笑,客客氣氣地走上前,引領著墨淵開始行拜師禮。
畢竟論禮數,他們來引導最為合適,也最能彰顯宗門的傳承規矩。
墨淵身著一襲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素袍,剛踏入宮殿,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就如實質般撲面而來,壓得他不自覺地放緩腳步,放輕呼吸,連心跳都莫名加快了幾分。
他先是恭恭敬敬朝著端坐主位的慕容復以及諸位長老深深鞠了一躬。
而後,在親傳弟子的輕聲提點下,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大殿中央。
來到香案前,墨淵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從上面拿起三支已經點燃的貢香,雙手高高舉過頭頂,朝著慕容復的方向,他再次深深彎下腰去,嫋嫋青煙在身前緩緩升騰而起。
墨淵口中唸唸有詞,聲音洪亮又堅定,在空曠的宮殿裡迴盪著:“弟子墨淵,今日誠心誠意拜入慕容復師尊門下,必謹遵師命,勤勤懇懇修劍道,竭盡全力弘揚宗門,要是日後有半分違逆,甘願受天罰,絕無怨言!”
這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把他的決心彰顯得淋漓盡致。
慕容復坐在主位上,微微頷首,臉上滿是滿意與欣慰的神色。
等墨淵行完禮,他輕輕抬手,一股柔和溫暖的力量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穩穩地把墨淵扶了起來,笑著說道:“起來吧,打今兒起,你就是我嫡傳弟子了,我定會把畢生所學,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你,你可得用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