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淵登上飛舟的那一刻,周圍報名參與此次任務的弟子們,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眼神裡滿是訝異。
畢竟,以金丹初期這般尚顯稚嫩的修為,就敢接下這等極度危險的任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沒等墨淵站穩,幾名熱心的同門就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
為首的那位師兄,一臉關切,好心勸說道:“這位師弟,你可得慎重啊!這任務可不是鬧著玩的,著實太危險了。咱們辛辛苦苦修成金丹,箇中艱辛只有自己知道。雖說明白你救人心切,可這種事交給我們這些師兄師姐就好,你犯不著去冒這個險。”
墨淵心裡清楚,對方這番話純粹是出於好意,並無半分瞧不起自己的意思。
他拱手,規規矩矩行了一禮,神色無比堅定,朗聲道:“多謝師兄掛念,只是秘境裡被困其中一人於我有大恩,我若不拼上這條命去救,良心難安。要是明知恩人深陷困境,我卻袖手旁觀,恐怕劍心會因此受損,往後這修為,怕是再也難有寸進了。”
眾人皆是劍修,骨子裡本就帶著與生俱來的桀驁不馴,聽墨淵這麼一說,不禁都對他高看了幾分。
“吾輩劍修,就該如此!” 有人忍不住輕聲讚歎。
那幾名勸說的弟子,對視一眼,也不再多言。
他們心裡明白,這關乎個人的道心堅守,要是強行阻攔,反倒像是在害他。
不過,先前開口的那位師兄,暗暗在心底打定了主意:若是墨淵在秘境裡遭遇什麼不測,自己也會出手拉他一把。
隨著時間緩緩流淌,飛舟的引擎轟然作響,緩緩啟動,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那神秘莫測的秘境疾馳而去。
那位成功從秘境之中死裡逃生的弟子,此刻也在飛舟之上,一臉凝重。
此行由他引路,此刻他正全神貫注,神色凝重地給眾人講解秘境內部的具體狀況。
雖說任務公告上早已有相關描述,但親身體驗過的人講出來,無疑能提供不少更為關鍵、實用的資訊。
畢竟此番前來,不是探索秘境找機緣,而是去解救同門,情報自然越詳盡越好。
從這人的講述中,大家得知,這個秘境才現世沒多久,好在空間極為穩定,所以一直處於開啟的狀態,不過只允許金丹期以及以下境界進入。
正因如此,這段時間不斷有各路修士湧入其中,平日裡大家各忙各的,找各自的機緣,倒也沒起太大沖突。
可宗門這支隊伍運氣 “太好”,有一人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合體期強者的傳承。
訊息不知怎麼就洩露了出去,一下子惹得一夥邪修紅了眼,起了歹心,暗中設計圍殺那人。
這事就發生在最近幾個月,當時他們本都盤算好了,準備撤出秘境,回宗門去,誰能想到,邪修的襲殺來得猝不及防。
眾人都是熱血的劍修,見同門有難,哪有不拔劍衝上去的道理。
可就在和那夥邪修殺得難解難分的時候,沒想到另外一股邪修早在暗處佈下了一座大陣,就等著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直接把第一波邪修和宗門的師兄弟們一股腦兒全困住了。
那座大陣名叫九陰煉屍大陣,威力驚人。
陣中有九名金丹後期的邪修坐鎮,威風凜凜。
而且,除了這九個佈陣的,周邊還有好幾個金丹後期的修士負責警戒。
至於金丹中期、初期的邪修,更是烏泱泱一大片,足有近百名。
最麻煩的是,這些傢伙全是煉屍宗弟子,每人手裡都攥著幾頭實力兇悍的妖屍。
每次宗門眾人嘗試突圍,立馬就會被密密麻麻的妖屍層層包圍,再加上那大陣的壓制,所有人的實力都在一點點往下掉。
倒不是佈陣的人不想快點把眾人煉化,只是這大陣最多隻能由九個人操控,而先前那些邪修也同太玄劍派的弟子達成了某種共識,優先脫困,所以根本沒辦法迅速把人都煉化掉。
可眾人想突圍也是難如登天,落敗彷彿只是遲早的事。
眾人聽了,心裡都跟明鏡似的,知道時間緊迫,刻不容緩。照這情形,恐怕那些被困的同門撐不了多久了。
墨淵聽著,眉頭微微皺起,心裡暗自琢磨,自己好像之前殺過一個煉屍宗的弟子,還見識過對方佈設三陰煉屍陣。
想到這兒,墨淵眼神越發陰沉,閃過一絲狠戾,對這些邪修的厭惡又多了幾分,暗暗發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這種人。
隨後,墨淵找了個相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