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墨淵只是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可那周身氣勢著實不容小覷,但他堂堂金丹中期,哪能輕易認栽?
可墨淵步步緊逼,自己根本沒法施展其他術法。
想到這兒,他一咬牙,心一橫,側身猛地一閃,故意賣個破綻,主動把胳膊送到墨淵劍下。
墨淵哪會放過這機會,手起劍落,直接斬斷他一條手臂。
那邪修忍著劇痛,口中唸唸有詞,斷臂處頓時噴出一股股鮮血,鮮血汩汩流向地面,緊接著,儲物袋裡閃出一具雙目緊閉的腐屍。
那腐屍剛一落地,斷臂化成的血水像是被一股無形之力牽引,迅速朝著腐屍覆蓋過去,眨眼間,竟凝聚成一具模樣猙獰的血人。
這血人剛一成型,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便猛地散開,好似積攢了千年的屍氣一朝爆開,燻得四周空氣都汙濁不堪。
它身形扭曲得不成樣子,五官糊成一團,唯有一雙血眸透著陰森寒意,死死盯著墨淵,瞧著就讓人心裡直發毛。
血人一落地,便如瘋了一般,化作一道血影,朝著墨淵迅猛撲去,速度快得驚人,沿途帶起一串血霧殘影。
墨淵神色一凜,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側身閃避,可即便如此,還是感覺一股陰寒之力擦身而過,半邊身子瞬間就麻了,像是被無數根冰針狠狠紮了一下。
墨淵心中暗驚,這血人的攻擊太邪門了,不光有實打實的衝擊力,還帶著一股能侵蝕靈力的陰寒之力。
他不敢耽擱,趕忙運轉靈力,驅散寒意,手中長劍一抖,幾道劍氣呼嘯著射向血人。
劍氣轉瞬即至,可那血人壓根不躲不閃,直接用身體硬抗。
“噗” 的幾聲,劍氣沒入血軀,卻沒造成多大傷害,只是濺起幾朵血花,緊接著,血花又被血人吸回體內,它反而愈發亢奮起來,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嘶吼,好似在向墨淵示威。
墨淵眉頭緊皺,心裡明白,尋常手段對這邪門玩意兒根本不起作用。
正想著,那名金丹中期邪修瞅準墨淵分神的空當,僅剩的那隻手裡祭出一把黑色長刀,刀身血氣纏繞,裹挾著一股暴虐的氣息,狠狠朝著墨淵劈砍過來。
“小兔崽子,拿命來!” 邪修怒吼著,刀光赫赫,好似要把墨淵劈成兩半。
而那血人身上也迸射出無數血劍,朝著墨淵襲來。
墨淵腳下步伐靈動,藉助《龍行雲水間》的身法,不斷閃避,在無數攻擊裡穿梭自如,可那血人的攻擊趁機不斷襲擾,一時間,墨淵陷入兩面夾擊的險境,形勢十分危急。
墨淵目光一閃,心生一計,他佯裝不敵,節節敗退,故意引得血人和邪修慢慢靠近。
待二者距離足夠近時,墨淵突然大喝一聲,喚出靈虛衍天爐。
剎那間,四周地面劇烈震動,無數參天大樹連根拔起,與此同時,靈虛衍天爐中猛地噴出數道熾熱的丹火。
那火焰熊熊燃燒,溫度極高,攜帶著一種煉盡世間萬物的氣息,一看就不是凡火。
丹火點燃樹木,鋪天蓋地的朝著對方席捲而去。
邪修雖不知這火焰的厲害,但感覺到如此威勢,臉色驟變,急忙往邊上飛掠躲閃。
那血人可就沒這麼機敏了,被燒了個正著,頓時淒厲的嚎叫聲在樹林間迴盪,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藉著這機會,那些被點燃的樹木,瞬間爆射出粗壯的藤蔓,如靈蛇一般將血人牢牢包裹,藤蔓生出尖刺,瘋狂吸取它周身的靈力。
吸收了這血人的力量後,樹幹上也漸漸泛起一抹詭異的血色。
那邪修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怎麼也沒想到,墨淵居然這麼輕易就破了自己的血屍。
正想轉身開溜,墨淵手中的瀾韻青鋒劍光芒一閃,分化出十數道劍影,如天羅地網一般向前糾纏過去。
如今這邪修已然是強弩之末,墨淵可不想逼得他狗急跳牆,跟自己玉石俱焚,所以只慢慢牽制著,等他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在墨淵的劍影層層圍困下,那名金丹中期邪修左衝右突,卻好似困獸一般,始終找不到突圍的縫隙。
每一次他奮力揮動那把血氣纏繞的長刀,都被墨淵巧妙化解,還時不時被劍影劃破衣衫,割出一道道血口。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氣息愈發紊亂,本就因先前施法和負傷而損耗嚴重的靈力,此刻更是見底。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眼神中的兇狠逐漸被絕望所取代。
他深知,自己今日恐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