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鮮血,出現在靈虛洞天之中,融入了即將完成的瀾韻青鋒之上。
墨淵手中法訣的速度不斷加快,一道道光芒如流星般打入爐內。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瀾韻青鋒的氣勢徹底穩定下來,靜靜地懸浮在靈虛衍天爐之內。
墨淵輕輕伸出手,將瀾韻青鋒握在手中,輕輕撫摸著劍身,眼中滿是懷念,彷彿在與一位老友重逢。而瀾韻青鋒
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喜悅,微微顫動著,發出清脆的嗡鳴聲。
墨淵嘴角忍不住上揚,心中感慨。
終於煉製完成了,這段時間少了瀾韻青鋒的陪伴,還真是有些不自在。
以前小靈入體,但還沒有收復小靈之時,瀾韻青鋒被小靈嫌棄,根本無法進入識海之中,一直被自己帶在身邊。
後來雖然收服了小靈,此劍不再被小靈排斥,得以進入識海,但依舊在自己體內。
自己無時無刻都能感知到它,瀾韻青鋒陪著自己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而這段時間,瀾韻青鋒在小靈的空間裡,小靈的空間自成一方天地,若自己不特意去探查,根本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這種常伴身邊的物品突然消失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受。
而且之前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它卻有些跟不上墨淵的進步了。
如今瀾韻青鋒看來能夠同自己走的更遠了。
廂房之中,墨淵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洋溢著抑制不住的笑容。
他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七日內,小五經過他的提醒並沒有再來尋他,只是有時候會在門口矗立一會。
墨淵出門後,在庭院之中悠然溜達。
今日的院子格外寂靜,往日還能聽到下人勞作時的歡聲笑語,可今日卻一絲聲響都沒有。
剛走到庭院,墨淵便看到劉員外正和一男一女在祭拜那顆枇杷樹。
那名女子不過練氣修為,但眉眼間透著一股溫婉的氣質,雖不算傾國傾城的絕色,但生得秀麗動人,鵝蛋臉,眉眼彎彎,仔細看去,隱隱與劉員外有幾分相似。
至於那名男子,渾身散發著一種極其開朗的氣息,此刻卻努力收斂著,可仍與這莊重的祭拜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墨淵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是一名築基初期修士。
墨淵的出現,頓時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畢竟墨淵現在刻意收斂了修為,如同凡人一般,來的時候也沒有刻意放輕腳步。
劉員外見是墨淵,只是微微點頭示意,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傷,沒有太大的動作。
其餘二人同樣如此,只是略帶好奇地打量了墨淵一眼,便又將目光轉回枇杷樹進行祭拜。
墨淵見狀,上前取了三炷香,恭敬地點燃,也同他們一同祭拜起來。
他的動作輕柔而沉穩,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劉員外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一絲善意的微笑。
而那兩人則是帶著更多的好奇,細細端詳著墨淵,似乎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充滿了疑惑。
不一會兒,祭拜結束,劉員外率先起身,神色有些落寞,輕聲同墨淵說道:“今日乃是髮妻離世的六個年頭,所以才有此祭拜,倒是讓道長見笑了。”
墨淵微微搖頭,神情真摯地說道:“劉員外,這怎算見笑呢?閣下對髮妻情深意重,這般長情,實在讓在下欽佩不已。”
“婉兒,賢婿,快來見過李道長。” 劉員外轉頭,對著旁邊的女子說道。
那女子聞言,蓮步輕移,身姿輕盈,對著墨淵淺淺一笑,兩手至於側前,優雅地行了一禮,聲音清脆悅耳:“小女子張婉兒,見過李道長。”
而那名男子也同樣拱手行禮,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在下溫良,見過道長,乃是婉兒的夫君。”
墨淵連忙還禮,雙方互相打量著對方,眼神中都帶著一絲好奇。
而後劉員外笑呵呵地說道:“前幾日二人剛剛遊玩回來,看來道長與他們二人也是有緣。”
隨後,劉員外便帶著眾人前往大堂之中,準備閒聊一番。
大堂內,溫良興致勃勃地分享著他們遊玩的經歷,講述的繪聲繪色。
可張婉兒卻始終興致不高,眼神中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溫良似乎察覺到了妻子的情緒,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著,並未將墨淵當作外人。
“婉兒,我拜入雪月宗,只為幫岳父